“你不同意?咱倆非得在娘跟前礙眼?”王金枝把能說的都說了,她都保證孝順李包穀了,李愛國還想咋樣。
她氣得轉身不看李愛國,李愛國小聲說:“金枝,我不是那意思,保國和衛國都沒結婚,這時候咱們提分家,不好。”
王金枝騰坐起來,指著李愛國,“不好,那你告訴俺啥叫好?娘心裡有咱倆嗎,咱倆在娘心裡算個屁,咱倆分出去,娘還巴不得呢。”
“金枝。”李愛國把王金枝的手抓在手裡,“你聽我說,保國這就要成家了,得花錢,咱分出去蓋房子,錢還是得爹孃掏,爹孃一下子哪能拿出這麼些錢?”
“爹孃,爹孃,你問問娘知道你李愛國屬啥,多大了嗎?不跟你說了,睡覺。”王金枝就知道,跟李愛國說再多,他還是那一套。
李愛國嘆了口氣,知道王金枝說的有道理,可他說的也都得考慮上……
第三天上午,地裡的小麥就種完了,李建軍在地頭說明天開村民大會。
“隊長,有啥大好事,先給大夥透個風唄?”
“發財的大好事,好飯不怕遲,這大好事呀,就得在明天那個好日子說。”
“隊長,這開會還得選黃道吉日,你這不是更吊大夥胃口嗎,隊長,先說點,就一丟丟。”
“一丟丟,一丟丟就是這大好事是婦女們的。”
“嗨!”光棍子首先嘆氣,看來他們跟那大好事沒緣了。
有個結了婚的漢子,把自己媳婦看了個遍,“隊長,光母的有,公的沒有?”
問完,這漢子被他媳婦追的到處跑,嘴裡嚷嚷著:“母老虎就是母的,還不叫說?”
大夥哈哈笑,李建軍憋住笑,一臉嚴肅:“要鬧回家鬧去。明天八點開會,到遲了的,好事可就沒份了,都回家,不餓了就都到地裡去。”
大夥一聽又幹活,都散了。
李彎月跟崔潤山回到家,春麥和石頭做熟飯了,兩人都是一臉灰,春麥叉著腰:“哥,叫你火慢點,你燒的啥,湯都幹了!”
“以後你自己燒,給你當火夫,你拿著放大鏡挑哥毛病。你也不看看自己,一會要快,一會要慢,你以為是寫字,用橡皮擦去就行?”石頭一抹臉,臉上兩條黑道道。
李彎月笑倒在崔潤山身上,“崔潤山,咱家演上真假包黑子了。”
春麥聽到笑聲,過來就拉李彎月,“娘,你進來給評評理。”
“你先洗乾淨手再過來,這是做飯還是掏炕洞了?”李彎月躲開閨女的手,吼。
石頭哈哈笑。
“石頭你也洗去。”李彎月又吼石頭。
春麥和石頭看看手,嘿嘿笑著去洗,“臉也洗洗。”李彎月在後頭喊。
春麥和石頭一看對方,都叉腰笑話對方是包黑子,笑完才覺出不對,自己也是,都趕緊洗臉。
“起開,臭石頭,你知不知道愛幼?”春麥捧起水往臉上一抹。
“你起開,我是你哥,你不知道尊老?”石頭蹲那倒是洗的認真。
春麥撿起根小棍棍,“爺,拄著吧。”
“我揍你!”石頭把一盆黑水掀到地裡,吭哧吭哧換了一盆新的,“好好洗,沒洗乾淨。”
“哥,我就知道你對我好,畢竟你就我這麼一個妹妹,沒我督促著,你這輩子堪憂啊。”春麥老氣橫秋地摸摸下巴。
“哥給你用羊屎蛋掉的毛,粘個鬍子吧。沒你,爹孃還年輕,再生個幾窩沒問題。”石頭也不是那種不知道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