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回去哄崔潤山,他小性兒,別擱家哭呢。”李彎月站起來,一溜煙跑了。
“這孩子。”王翠花笑罵。
“你啊,鹹吃蘿蔔淡操心。”李強軍回屋去了。
李彎月回到家,石頭把黃瓜扭都洗好了,見了李彎月,呲著大牙說:“娘,我洗三遍了,你醃上就行。”
為了吃上醃黃瓜扭,石頭可勤快了,一根一根洗的可乾淨。
“娘這就醃,你爹呢。”李彎月問,崔潤山這還真在家傷心?
“我爹……練氣功呢。”石頭想了想,他看著爹跺腳攥拳頭的,就像練氣功。
李彎月抽了抽嘴角,崔潤山還練氣功?她進屋瞅了眼,崔潤山呆坐著。
李彎月過去摟著崔潤山的脖子,“崔潤山,我那說的是當孃的愛之深責之切那意思。有時候,不捨得打罵,但為了孩子好,也得罵得打。”
“是這個意思?”崔潤山正想著跟怎麼問李彎月跟誰打情罵俏過。問吧,怕她說自己小心眼,不問吧,心裡有疙瘩。
這下,天晴了。他就說嗎,李彎月就不能是那個意思,想當初,她看自己第一眼,眼就直了,那就是相中自己了。
“還生悶氣不?”李彎月放開崔潤山,站在一旁問。
“我沒生悶氣,在給石頭檢查作業,字太潦草了,橫不是橫,豎不是豎,得使勁練。”崔潤山嚴肅地說。
“是這樣?我這想叫你一起去跟爹孃商量蓋房子的事,給你這個女婿表現的機會,你可倒好,抬腿就走。”李彎月涼涼地說。
還幫石頭檢查作業,那拿的是數學本,哪來的橫豎。
“爹孃同意了?”崔潤山聽李彎月提過蓋房子的事,他也覺著李強軍家應該蓋新房子。
“爹同意了,娘心疼錢。”
“錢咱出。”崔潤山說的一點不猶豫。
李彎月笑,她敢這麼幫家裡,就是因為崔潤山比她都大方,她說給王翠花一塊,崔潤山能說一塊少了,得給五塊。
“爹說他出,他想著蓋給國春,不叫咱出錢,咱就幫點忙吧。”李彎月笑盈盈看著崔潤山說。
崔潤山點點頭,“叫爹批六間房子的房場,蓋石頭的,不要土坯的,瓦磚這些,我找人弄。”
“乾脆你給爹蓋得了,你自己跟爹說去吧。”李彎月勸他爹蓋房子,都費了老鼻子勁,再說這些,她爹能不蓋房子了。
她看著這意思,崔潤山想蓋起這個房子來,還是村裡獨一份那個蓋法。
“我去說。”崔潤山站起來就走。
他這個女婿當的,把丈母孃家的事,看的可要緊。
“等等,石頭牆,那得打多少石頭,憑你跟爹和國春得幹到什麼時候。”李彎月叫住他。
打石頭可累了,一般村裡人就用石頭來打地基,蓋房子還是土坯的。
“有人幹。”崔潤山沒想著叫李強軍和李國春幹。
“王建設那些人?”李彎月一想就是王建設。王建設在崔潤山心裡是塊磚,哪裡需要往哪搬。
“他沒事,閒著也是閒著。”崔潤山還真是想叫王建設找人幹。
“你一人找爹說去吧。爹同意,你就幹,爹不同意,我也沒咒念。”李彎月也不懂崔潤山跟王建設是啥關係,看著王建設挺聽崔潤山的話,還挺高興給崔潤山做事。
崔潤山去找李強軍商量了。
李彎月開始醃黃瓜扭,剛要刷罈子,看著乾乾淨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