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個人所為,那也是獸宗的修士,管教不嚴,那就是他們獸宗的錯。
見鍾離歲如此不給面子,黃魚師有些惱怒:“鍾離道友,你要知道,獸宗進入崑崙虛是十大宗門首肯的,如果沒有把他們接回崑崙虛,十大宗門的怒火誰來承擔?”
“而且獸宗進入崑崙虛也是為了抵禦獸潮,一旦崑崙虛失控,俗世也不能倖免,你可不能不知輕重。”黃魚師又道。
聞言,胡聽安下了心,並且心裡暗暗得意著。
你能耐又怎麼了?
你再能耐還能與崑崙虛的十大宗門為敵不成?
黃魚師此言一出。
鍾離歲原本也在考慮要不要懲罰獸宗。
可是就在那一瞬間,她竟然看到胡聽嘚瑟的眼神,鍾離歲頓時就怒了。
鍾離歲反手就一個武技劈向胡聽。
胡聽大驚,黃魚師沒想到鍾離歲會一言不合就動手。
胡聽捱了一擊,吐血擊飛百米。
“鍾離歲,你這是要與十大宗門為敵嗎?”黃魚師徹底怒了。
鍾離歲冷冷一哼:“想讓我放過他,就給我管好他,不要讓他用那種嘚瑟的眼神看本祖,否則,我殺他如屠狗。”
黃魚師一愣,隨即大概明白髮生什麼事了。
黃魚師暗暗嘆氣,心說,這樣的獸宗真的能堪當大任嗎?
僅僅只是因為要進入崑崙虛就鬧出那麼多事,簡直是把十大宗門當擋箭牌,肆無忌憚啊!
儘管覺得獸宗難堪重任,但黃魚師還是說道:“人你打了,氣你也出了,這事是不是可以結束了?”
鍾離歲沉默不語,直接就轉身離去。
然而就在她要離開的時候,黃魚師又道:“鍾離道友,不知我上回與你提的事,你可要再考慮一下?”
鍾離歲未回頭,她淡淡說道:“崑崙虛我會去,但我不會與你同行,還有,若是可以,幫我打聽一個人。”
“誰人?”黃魚師問道。
“正道盟俗世支流弟子,花葉喬,十五年前於獸潮失蹤,我要找他,不論生死。”
“花葉喬?”
黃魚師冥思,這名字怎麼有點熟悉?
似乎在哪聽到過。
黃魚師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便說了句:“行,回頭給你留意一下。”
鍾離歲道了一聲謝便與沈封等人乘著鳳凰崽子離開了。
直到他們離開,胡聽才鬆了一口氣。
“黃使者,他們到底是誰啊?”胡聽問道。
黃魚師看了胡聽一眼:“不想死的話以後別惹那個小子。”
黃魚師只與練氣九層的鐘離歲交過手。
如果全力以赴,黃魚師也不清楚鍾離歲到底能越級幾個境界。
畢竟鍾離歲根本就不能以平常修士看待。
而且這一次黃魚師在如梟月陵身上感受到了威脅。
這種威脅不是簡簡單單的威壓,而是來自生命的威脅。
所以黃魚師很清楚,剛剛鍾離歲若是動手,他們都得死。
“十大宗門也怕他們嗎?”胡聽問道。
聞言,黃魚師皺著眉頭:“你是不是以為能入崑崙虛有十大宗門庇護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胡聽趕緊搖頭:“沒有,胡聽沒有這麼認為,胡聽只是好奇。”
“哼!”
黃魚師冷哼一聲:“記住,好奇會殺死貓,十大宗門雖然極力的培養你們,但不代表你們就可以藉著十大宗門欺壓他人,否則別說他人如何,即便是十大宗門也不會放過你們。”
胡聽額前一陣冷汗:“是是是,胡聽明白了,以後會好好管束底下的弟子的。”
黃魚師輕拂錦袖:“最好真的明白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這廂,離開獸宗。
沈封開口說道:“鍾離歲,你說那個到底仇九去哪了?他真的帶鍾離昕他們離開獸宗了嗎?”
“沒有。”鍾離歲說道。
沈封厲眸閃過寒光:“那他們豈不是在騙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