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相貌，鍾離歲一愣，沈封也是沉默半響。
“還以為進了小賊，沒想到是你這個小子。”
沈封收起匕首，隨即又皺起眉頭：“你受傷了？”
說著，沈封眼底閃過一抹深沉難辨的銀光，似乎在考慮什麼。
之前不動鍾離歲是因為鍾離歲的手段驚人。
可畢竟是威脅到自己性命的人，現在又受了重傷，若是……
“你不會也想殺我吧？”
鍾離歲不著痕跡後退一步，彷彿看穿沈封的心思。
沈封誠實說道：“是個很好的機會不是嗎？”
“我……我對你來說可能是威脅，但我不曾傷害過你，你不能殺我。”
“現在不曾，不代表以後不會，本座不喜歡這種被人捏在手裡的感覺，所以，本座覺得，你還是消失比較好。”
沈封是個雷厲風行的人，話落已經付諸行動，匕首再次揮向鍾離歲。
鍾離歲瞪大了瞳孔，下意識罵道：“我替你引開追兵救你一命，你卻要殺我，你這個忘恩負義混蛋。”
沈封的匕首停在鍾離歲胸前不到一厘米，眼看就要刺入卻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你救過本座？”
沈封皺著眉頭，似乎在回憶什麼。
然而那個時候的鐘離歲與現在的鐘離歲根本就是兩個模樣。
沈封實在無法將兩人聯絡在一起。
“撒謊你也該編個好點的。”沈封冷聲道。
鍾離歲瞪了他一眼：“我用得著騙你嗎？幾日前在大街上你受了傷，是我把你抱上馬車送你離開的，也是我替你攔下那些黑衣人的，還是我，畫靈符保你性命，雖然最後不是你用了，但我救你一命卻是事實。”
“救本座的明明是個小丫頭。”沈封辯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