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氣瘋了的土耳其人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但這個蠢貨不該在我面前提及這個單詞。
“你個長著死魚眼的小垃圾。”我一把將土耳其人推坐在地上,罵了一句。在政治正確的燈塔國,儘管很多白人心理是這麼想的,但他們也不敢這樣說出來。
主裁判追了上來,對於我們的各執一詞,主裁判也無從分辨。但是他看見我拉人了。
最終,主裁判給了我一張黃牌,但卻口頭警告了土耳其人,並且,沒有判罰定位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算是各打五十大板吧。
我看著氣到抓狂的土耳其人,得意極了。
陳青的確是個非常棒的隊友。
在隊內訓練中,作為替補的我,鮮少有機會和他同隊。
但今天一起踢球,卻是讓我感受到了為什麼中國人會這麼受其他人的歡迎。
不說其他,光只是這腳準到離譜的長傳球,就讓人受益匪淺。
眼看著主裁判已經頻頻抬起手腕,確認時間,我忍不住就往禁區的方向多跑了幾步。
一抬頭,皮球竟是橫跨了半截球場,徑直往我身前的空擋飛了過來。
在德國杯的決賽上打進最後一球的誘惑,瞬間讓我變身成為一輛剛剛完成保養、郵箱加滿的拉力賽車。
當我的右腳砸在皮球上的時候,不萊梅門將範德爾那無助的眼神,我感受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
這應該是我23年的人生中,最高光的時刻了吧。
我想,即便是能和阿德里亞娜.利馬一起滾床單,那種快感,應該也不過如此吧。
我的腦海中,翻滾出無數種姿勢。
不要瞎想。
我想的是慶祝進球的姿勢。
就在我還沒有選好一種慶祝進球方式時,一股巨大的力量將我剷倒。
我似乎聽到了“咯噔”一聲脆響。
緊接著,我的腦海一片空白。
倒地的時候,我看見了自己的左腳,和小腿折出一個奇怪的角度。
土耳其人的臉出現在我的視野中,他的臉上充滿的兇戾,殘留著一種病態的潮紅。但在看到我已經變形的左腳之後,這種紅色迅速變得煞白。
看臺上,有些帶了孩子的女人,用手矇住了孩子的眼睛。同時,她們自己也在尖叫。
我意識到了什麼。
‘好像沒必要想慶祝動作了。’很奇怪,這個時候,我居然在想這個。
但是很快,撕扯一般的疼痛,突然如潮水一般湧了上來,覆蓋了我的整個腦海,讓我幾欲昏厥。
彌留之際,我隱約看見穿著10號球衣的身影,一隻手將地上的土耳其人提了起來,如砂缽大的拳頭,直接砸在了土耳其人的臉上。
‘真解氣!’我咧了咧嘴。突然有些想念在伯克利的爸爸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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