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賀家,除了賀董薇,沒有人會給凌厲好臉色,這滿天飛的流言蜚語,暗處裡隨時可能存在的鏡頭,還有賀正和楊麗的低氣壓,連下人都感覺的正常生活都受到了影響,
而大家都認為這一切都是拜凌厲所賜。
賀董薇無力地辯駁著:“凌厲不是那樣的人,你們為什麼總是這樣想他,他從來沒有傷害過我,一次都沒有……”
凌厲固然有錯,可是那些揣著惡意,把事件曝光的人才是最可惡的,現在的凌厲也是受害者之一,他承受的攻擊和謾罵比賀董薇要強烈得多。
賀叔拿出他是長輩的語氣,正色道:“你死了這條心吧,老爺是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從今天起,你被禁足了,等事情什麼時候解決,你就什麼時候可以出門。”
“你說什麼?”賀董薇嬌軀一震,有想跳窗的衝動。
賀董薇幾乎被軟禁了起來,手機也被沒收,以往安安靜靜的賀家,為了防止記者的圍堵和偷拍,賀家別墅增加了不少保鏢,
賀正也不讓她見人,對於找上門的蕭澤陽倒是沒攔著,可她自己也不想見。
除了自己的大房間和畫室,她哪裡也不能去。
又到了深夜,今晚依然是一道清冷的彎月,院子的草坪地裡,偶爾傳來蟋蟀的幾聲懶叫,之後就顯得分外寂靜。
賀董薇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這是她對自己被封鎖訊息的焦慮。
“大家都這樣說他,他現在一定很難過,”她自言自語地一句。
“嗯~嗯~嚶嚶嚶~”
忽然聽到小弟的低鳴,這頭老baby很少有夜晚作怪的時候,除非……
賀董薇猛地起身開窗,第一時間就是看向大門的方向,
那裡亮著燈,卻安靜無比,即使她看不清,也知道晚風從那裡空蕩蕩地吹過。
可小弟這個嚶嚶怪還在不斷地發出撒嬌的聲音,賀董薇順著聲音,看向離自己房間最近的牆角處,那裡漆黑一片,她什麼也看不見。
她盯著那裡看了好幾秒,大眼睛眨了又眨,就像凝望無畏的深淵那般,被他凝視著,她嘴角忽然露出一抹晴朗的微笑,像極了撥開密雲的皎月,潔白無瑕。
“小弟!”她歡樂地呼喊,“快上來。”
黑夜裡,小弟的黑腦袋已經隱身,只有一具純白的身體在夜色中奔跑,飛向呼喚它的‘月亮女神’。
賀董薇見到它時,發現它的鼻頭沾著些溼潤的泥土,好氣又好笑,
她把一張有內容的紙張塞在一個平安符裡,系在小弟的脖子上,吩咐道:“去吧。”
如果沒記錯的話,經過小弟這段時日的‘艱苦奮鬥’,牆角那裡被他挖出了一個小小的洞口,而她也堅信,那面牆的背面,有她無比牽掛的人。
她讓自己面向狗洞的方向,微笑地看著那一片漆黑,淡淡的晚風拂過,在她的髮根上留下無數的牽掛和撫慰。
凌厲開啟小弟送來的平安符,聞到一股淡淡的薔薇香,與牆院裡盛開的薔薇一模一樣,
他開啟紙張,嘴角忍不住向上彎,同時眼角也跟著溼潤,
他把畫著溫暖抱抱的卡通人物緊緊按壓在胸口,感受上面殘留的餘溫,彷彿與她進行了深擁。
他抬頭眷戀地看了窗臺的女孩一眼,繼續融入了夜色中。
這就夠了,他現在就算死,也敢往前衝。
不用多想,他也知道這一切是誰的傑作,原以為他已經擺脫的束縛,永久地離開了黑暗,其實那隻黑暗裡的魔爪依然遊走在他邊沿,就等著他放鬆警惕,繼續把他拖回深淵。
“想要我的命可以,敢動她一根頭髮,我就跟你不死不休!”
輿論發酵了兩天後,在蕭澤陽的攛掇下,賀氏集團對凌厲提起了法律訴訟,要求凌厲公開澄清事實,並賠償賀氏集團一切經濟損失。
凌厲都一一接受,但他也發表了一則個人宣告:
“我承認是我死纏爛打,苦苦追求,給賀小姐以及她的家人帶來的傷害我很抱歉,但我不會放棄,我並不認為自己是橫刀奪愛,我是拿回原本屬於自己的愛情,至於網上流傳的那些不雅照片,角度問題,我和她之間依然是純潔關係,但我很樂意負責,同時我也保留對造謠者的追究權利。”
他這發言直接氣得賀正甩了平板。
網上對凌厲的風評不一,淩氏集團的股價大跌,同時還需要賠付賀氏集團的損失,這個結果也是蕭澤陽所期待的,熱搜很快就降了下去。
在澄清之前,凌厲消失了兩天,又去看望了一次龍叔,回來後決定把事件的熱度再次熱化,乾脆把一切都擺在明面上,
這雖然讓賀董薇以後的生活受到影響,但這也可以讓她避開掩藏在角落裡的暗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