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來不及躲避,整張臉貼到了他的胸膛上,滾熱的胸膛隔著白襯衫被烙下了一個吻,還留下了淺淺的口紅印。
賀董薇想迅速拉開兩人的距離,可凌厲比她更先一步,死死扣住了她的纖腰,又往他懷裡拉近一分。
他漸漸彎腰低頭,賀董薇掙脫不開,身體下意識往後仰靠,同時別過臉,躲避他的眉目含情的攻擊。
凌厲繼續進攻,又抱著她的小腰往前一拉,“仙女,讓我吸口仙氣續命好不好?”。
“好你個大色鬼,”她一個小粉拳砸在他的胸口上,用力掙脫他的懷抱,然後迅速逃脫。
她迫切回到車裡,見到被堆放在副駕駛的那一大捧紅玫瑰,無聲地嘆息,繼而關上了門,鑽進了後座的位置。
凌厲進來後,看到賀董薇躲得遠遠的,嘆了一口涼氣,動作溫柔地給副駕駛的玫瑰花繫上安全帶。
“沒人稀罕,也不怪你,誰叫你入不了仙女的眼呢,”他還十分憐惜地摸了摸整齊的玫瑰平面,繼續喃喃道:“誰還沒個小脾氣呢,哄不好囉!”
他這是耍脾氣上癮了,
賀董薇睨眼看他,“這花你不是送給我了嗎?我收過了,你也不能生氣了。”
凌厲十分體貼地回答:“不了,不為難你,你繼續不收花,我就可以繼續發生氣,反正你都得哄,是吧?”他換成了商量的語氣。
賀董薇卻聽出了別樣的味道:“你威脅我?”
“糾正一下,這叫協商,我今天又出錢,又出力,還遵循某人的意願,廢了將近一個星期量的口舌去開導承受能力弱的下屬,結果討不到半點好處,我是個生意人,賠本了,心裡不痛快很正常,沒事兒,我不為難你。”
車緩緩地啟動,他也堅守自己的言行準則,板著臉不跟賀董薇說一句話。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在他結冰的外表下,車內的氣溫也下降了不少,
賀董薇終於憋不住,“停車!”
凌厲很配合地剎車。
賀董薇下車後,走了幾步,回頭發現凌厲根本沒有下車,甚至沒有要跟出來的意思,
她轉身回頭,在副駕駛的視窗對沖凌厲說道:“你怎麼不下車?”
凌厲高冷得連頭也不轉一下,事不關己地說:“我為什麼要下車?下車了誰管我的玫瑰?”
這個小氣的傢伙。
賀董薇暗暗咬了一口牙,伸手開門,把副駕駛的玫瑰花束捧了出來,語氣是無盡的‘逼良為娼’的無奈:“我管,我收,我要了,行了吧。”
凌厲反問說:“你看不出來我才是那個應該生氣的人嗎?說好的哄,就是給我臉色?”
賀董薇咬牙小聲嘀咕:“哎呀,這個凌三歲。”
她像用召喚小弟的手勢,溫聲和氣地對凌厲招呼:“來來來,好孩子,快出來,姐姐請你吃好吃的。”
凌厲的表情更加寒冷,‘雪崩’二字呼之欲出,“你還侮辱我?”
“我……”,賀董薇被他的一本正經嚇得有些畏縮,連忙道歉:“對不起,我錯了,我們和好,好不好?”
她沒發現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對,可凌厲的眼神已經驟變,目光中彷彿有星光在閃動,
不管剛才他是處於認真還是玩笑的狀態,‘我們和好,好不好’,這幾個字,永遠是他務必遵守的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