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厲手心的溫度滾燙驚人,兩人身體靠得近,凌厲俊朗的五官在她眼前被無限放大,深邃的星眸彷彿要將她吞噬,他輕喘的氣息,則更像是在煽風點火般想將她點燃。
這感覺太奇怪,她明明很難受,可又不覺得噁心,甚至變態地覺得不夠,她震驚於自己這個難以啟齒的想法,只覺得自己病了,不是身體病,就是心裡病。
她死死地咬著唇瓣,晶眸裡充滿了對自己的震驚,以及對凌厲此時反應的不安。
她就是太縱容他了,才讓他把她搞成這樣。
殊不知她這一副咬著朱唇,不安、氣憤的模樣,對凌厲簡直就是一劑瘋狂的索命毒藥。
兩人心思不一,在凌厲即將壓制不住,想要俯身瘋狂索取的動作時,賀董薇目光陡然邊冷,強硬地抓著凌厲的手臂,警告說:“你別太過分。”
這話彷彿一股凜冽的冷風,把他彎下的脊樑又生生掰正回來,順帶給他降溫醒腦。
凌厲呼了一口被中和後的暖氣,直接勾住她的脖子,把賀董薇的頭死死壓在自己懷裡,同時妥協地說:”你就是來要我命的。“
他恨不得把她融進自己的身體裡,賀董薇“嗯嗯嗯”地掙扎著,手臂胡亂揮舞,又狠狠地給了他兩記小粉拳。
可凌厲一聲腱子肉,肌肉比她的拳頭還硬,她這小粉拳就跟給他捶背差不多。
“嘶!”凌厲終於吃疼地喊出聲,瞬間放開了賀董薇,拼命地揉搓自己的心房位置,表情格外的酸爽。
凌厲:“你沒斷奶呀你,這地方能亂咬嗎?”
賀董薇十分解氣地舔了一口自己的大白牙,“你再敢動手動腳,我咬死你”。
她憤恨地瞪了一眼凌厲,甩臂而去,只給他留下一個不能惹的背影。
凌厲還在揉搓自己受傷的小胸口,解開一顆紐扣往裡探了兩眼,對自己心疼地“嘖”了一聲,“真狠呀,我本來要說什麼來著?”
這該死的美色,搞得他把原本要說的正事都忘了。
賀董薇正在氣頭上,她真心覺得凌厲這種人,給他多一秒的同情都是浪費,
她就是傻,聽了幾句的深情告白,就覺得他掏心掏肺,愛入骨髓,愧疚之心就開始氾濫,
實則這人就是個無賴,不止厚臉無恥,還得寸進尺,她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可她一邊懺悔不已,可又一邊早起,爬起來繼續上班。
然後就是常規操作,繼續蹭車。
可今天楊麗的車裡多了一個人——高琴。
“琴姨,早呀”,賀董薇靈活地鑽進車,安安穩穩地坐在後座。
高琴出現在賀家一點不稀奇,有時她來賀家,向楊麗彙報工作晚了之後,通常會留宿,因此賀家也專門為她準備了一間臥室。
“早!”,高琴微笑恢復,小心抬眼打量了一下楊麗的反應,只見她面色是一如既往的冷峻,
她一下子頓悟,原來她昨天就是為了送賀董薇而遲到,即使在常人眼裡,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不足為奇的小事,但對於熟知楊麗的高琴而言,楊麗是在為另一個人打破了自己的原則。
這讓她心中隱隱升起了一股危機感,而最讓她害怕的就是,楊麗這種變化她自己是否意識到。
賀董薇像個長頸鹿奮力覓食一樣,努力向前座探出上半身,在車前繫了一個吊墜,
楊麗“啪”地一用力,嫌棄地拍了一下她的手,聲音聽起來甚是響亮,而她惱火的聲音也隨之響起:“摘掉。”
賀董薇也不惱,她早已封死了接收楊麗憤怒情緒的開關,繼續把葫蘆吊墜掛好,“這個保平安的,我特意跟同事要的。”
說著,她又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一個同款的葫蘆吊墜,在楊麗面前擺晃:“你看,我也有一個,好不好看?”
她笑得燦爛,像個獻寶的孩子,毫無心機,真的只是單純想和自己喜歡的人分享。
楊麗的心像被人擊中一般,眉頭皺得更深。
高琴連忙打圓場,“你媽不喜歡別人碰她的東西”,
她伸手想要摘下,賀董薇連忙阻止,“哎哎哎,琴姨你別摘,我又沒碰她東西,我是送她東西”。
“我也給你要了一個一模一樣的,你看這多好,又好看,意頭又好,還可以隨身攜帶。”
也不管高琴接不接,她直接把吊墜點成配飾,掛在了她的包包上。
楊麗絲毫不客氣嫌棄說:“這種爛大街的產品,你讓一個搞高階品牌的人帶著它招搖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