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蔡打探訊息十分迅速,很快就把畫稿上的那幾個小混混的情況都摸清楚,不過這中間 沒少讓賀董薇去送奶茶,
訊息也是從哪些人口中套出來的,原來這些小混混都是紙糊的老虎,外強中乾,大夥心裡踏實了不少。
現在他們卻被另一件事給怔住了,凌厲居然剪短髮了!
史把握恨不得喜大普奔地去跟各校領導彙報此事,
尤其是那頭蘇眉魚怪,讓他每次開會說到三班,就拿他們班的儀表儀容做文章,最愛拿凌厲來舉例,批評她班學生沒有學生的精氣神,男生的頭髮都快長得雌雄莫辨等等。
而學生們吃驚的是,凌厲剪個短髮猶如換了個頭,五官立體,輪廓分明,加上那冷淡的眼神,簡直就是一張標準的傲嬌男主漫畫臉,
路上好些女生對凌厲望而生畏,只能偷偷地假裝無意地觀看幾眼,
只有郭曉峰敢正大光明地看,他不僅看,他還拿著小鏡子對比起來,
自言自語地說:“沒差多少呀,大夥兒就是圖個新鮮,我‘郭彥祖’的實力擺在這兒,他頂多能撐兩天,兩天後,我依然是最閃耀的那顆星。”
他這種‘妒婦’心理凌厲自然不會理睬,他只關心賀董薇怎麼想,
剛開始只覺得大家都往他身上看非常不自在,目光停留超過三秒時間的,他就直接冷眼瞪回去,把對方嚇退為止,
但上課發現賀董薇在偷偷看他,一邊看一邊描畫時,他心裡又莫名的開心,把頭轉向了黑板,破天荒地聽著老師口若懸河的灌溉。
連續幾天那些小混混都沒有出現,凌厲沒有加入他們的計劃中,但他卻每天遠遠地、悄悄地跟著賀董薇身後,直到她安全回家才拐彎返回,
小混混們見風平浪靜,膽子又壯了起來,這天居然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校門口,為首的依然是花衣小混混。
他單手插兜,抖著腿攔在賀董薇面前,身後不遠處的郭曉峰身體擺動,想要立馬衝上去,卻被趙小米攔住了,“先別動,你忘了薇薇說的話了嗎?”
不止他們兩個在身後,遠處的凌厲也緊盯著小混混的方向,目光宛如隨時要出擊的豹子,握著手剎的手背青筋暴起。
此時正值放學時段,來往的學生依然很多,小混混若不是膽汁衝腦,就是想趁亂好辦事,
“小妹妹,跟哥哥走吧”,
花衣混混說得一股油腔,今天他還特意弄了個梳背頭,油腔加油膏混在一起,讓人有想把五臟六腑都沖洗一遍的衝動。
賀董薇不慌不忙地取下嘴裡含著的棒棒糖,萬分鎮靜地說:“你叫姚大福,上個月因打架鬥毆被關了幾天,才剛放出來你就想進去了?”
她雙手環胸,自豪地說:“我爸爸是人民警察,你要是敢欺負我,就等著蹲號子吧,不信你試試”,
她特別鄭重地指著姚大福說:“就是你,你已經是我爸的重點關注物件,他知道你家在哪兒,常平街73號,我要是磕著碰著,都算你頭上”。
姚大福有些錯愕這和他原先設想的情節完全不符,說到人民警察他頓感心慌,
賀董薇繼續加註:“你家裡還有個八十多的奶奶吧,她要知道你在外邊做這些混賬事兒,該怎麼想?辛苦操勞了大半輩子,最後還要因你抬不起頭?再混賬也不能累家人呀,兄弟!”
她最後一句說得格外語重心長,彷彿一個充滿智慧的老者對晚輩的教導。
“你回去告訴那個坤哥,我跟他不可能,三年一代溝,我倆之間起碼隔著三條鴻溝,我跟他在一起是該談牛頓力學,還是該聊阿基米德原理?什麼年齡就該幹什麼事情,別說我未成年,‘違背婦女意志’這幾個字大家都懂吧,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她這番話起到一定的威懾作用,但遠遠不夠,更何況小混混的尿性怎麼允許他被一個小姑娘嚇唬,
賀董薇軟硬並施,語重心長地告慰:“兄弟,我知道你也不容易,可盜亦有道,我要是個壞孩子跟你們混也就算了,但我只想做個根正苗紅的祖國接班人,我爸說了,誰都不容易,能一笑泯恩仇,就不要君子懷恨,我們相互理解,所以從賀寬路到昌平街你們尾隨的事情,我就不告訴我爸了”。
姚大福終於不淡定了,難怪這幾天她都特意繞路走,那幾個拐角她還專門逗留了一會兒,原來就是特意等著他們進套。
賀董薇說完淡定地離開,幾個小混混杵在原地,
其中一小混混拿不準主意,開口問:“福哥,真的就這麼算了?這丫頭機靈得很,她這幾天故意帶我們繞路,最後又把我們甩了,說不定就是在騙咱們”。
姚大福思忖片刻,謹慎地說:“是不是真的,繼續盯著就知道了”。
“那,坤哥那邊怎麼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