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此處沒有雄黃,或許用煙霧代替亦可。”
“血兒說得不錯,這霧氣確有此功效。”姬無傾笑道,原來血兒早已將他的計策瞭然於心。
揮手聚集了一團霧氣,與此同時左丘黎夜的暗衛已經闖入,離他們的距離可不遠。姬無傾並不在意,繼續做自己手上的事情,內力慢慢的升騰,那團霧氣漸漸的形成了一團隱約透著火星的煙霧。
他對著前方用力的一揮,霧氣散開了來,形成了一道黑色的煙霧。
“保護主子!”雲霧一聲令下,一行人連著蛇群都被黑色的煙霧隔絕了開。
姬無傾看著那邊一盤散沙的模樣,有些幸災樂禍了。“你們可能不知道,我這一行可是勢在必得的。”說罷,他攬著血雪轉身便消失在了重重迷霧中。
血雪歪了歪頭,簫聲已經停止了……
雖然人已離去,可是客棧之中的霧氣卻是久久的未曾散去,陽光透過霧氣灑在了四分五裂的蛇身上,看著是頗為的觸目驚心。
客棧的閣樓之上,隨行的暗衛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倒不是打鬥的傷,而是那煙霧吸入了肺腑之中,五臟六腑被摧殘了,耗費了不少的內力。
“君上如何了?”公申靈兒執著玉簫站在門外向雲霧詢問道。
“君上他並無大礙,只是面色沉沉的,也不讓我們靠近,還請少主進去對君上好言相勸。”雲霧的臉上也是凝重了起來,他自然知道主子對那盲女的重視程度,而此番那盲女逃離……
“誰讓他那般的自大,以為那盲女在他的掌控之中,此次是吃了虧了。”吃虧就吃在識敵不清。
“少主……話也不能這樣說。”雲霧正色道,“是他們太過狡猾,早就預謀好了一切……”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君上的心硬著呢,可沒這麼容易受打擊。”公申靈兒道,而後是走進了左丘黎夜的房裡。
其實正如雲霧所說的,那行人不簡單,竟然洞察了她的‘靈蛇出洞’,從她的簫聲下輕易的逃脫了去。這還是三年來的第一次,三年前也有那麼一個人破解了她的‘靈蛇出洞’。
只是那個人此時不應該會出現在這裡……
房裡,男子歪倒在軟榻上,長長的墨髮自然而然的垂在了地上的黑色地毯上。那長髮彷彿墨色的綢緞,比黑色的地毯更加的耀眼。
只是,他的神色並不怎麼好,花妖般的容顏上顯露了幾分疲態來,媚色的眼眸略顯無神的望著窗外的迷茫景緻。
“在想什麼?這般的出神。”公申靈兒走到了他的身側坐下,紫色的華服迤邐於黑色的毯子上,更是華美無比的,顯得更加的優雅優美。
左丘黎夜沒理會她,只是看著窗外還無散去的霧氣。
“何必耿耿於懷,他們是事先早有準備,便連那霧氣也是一種特殊的煙霧,不是風能吹散的。”她坐在那兒,手裡拿著黑色的玉簫擺弄著,“而且,他們似乎知曉我的‘靈蛇出洞’,煙霧中含著一種特別的氣味兒,一旦用內裡繞燒起來便是驅趕毒蛇的好東西。”
“你是在為失敗找藉口嗎?”左丘黎夜終於出聲了,眼眸卻是沒個動靜兒的,不知道是不是在醞釀著什麼風暴。
“若是找藉口的話,我算是在為你找藉口吧。”公申靈兒頗為膽大道。
“呵,公申靈兒,你想被本君一掌打出去嗎?”他偏了偏頭,臉上露出了幾分邪魅的笑容,笑容中透漏了他話裡的認真意味兒。
公申靈兒並未被他嚇到,反倒是饒有興致的看了看他,“君上,你的傷勢一直沒有痊癒吧,否則你怎麼可能容忍他們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跑掉。”
“哼,一掌將你打飛的力氣還是有的。”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的心思本君怎麼會知道?”
“上次的儲君之爭中,你遭了金長老的暗算的事情……”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雖然她知道的並不多,可是那件事情她記得非常的清楚。
聞言,左丘黎夜是沒說話,只等她繼續說下去。
“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你修煉的嗜血術還是沒有恢復嗎?那你的膽子也是挺大的,竟然還敢到處亂跑。”語氣之中多了些許的譴責。
“嗜血術嗎?你如何斷定本君的嗜血術沒有恢復?”聽到她這話,左丘黎夜反倒是笑了,似乎是在笑她的自作聰明。
“既然能力已經恢復,那麼方才為何不阻止他們……咳咳……”話還沒說完,一隻胳膊已經襲上了她的脖子,大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纖細優美的脖頸。
“公申靈兒,不要在本君的面前賣弄著什麼,還是你想本君將你的血逆流出來做個證明。”他的嘴角是溫柔嫵媚的弧度,那雙魅惑的眸子卻是讓人不敢直視的,裡邊彷彿是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