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的功夫她是睡著了,呼吸淺淺的很是沉穩。
“主子。”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憑空出現在了‘床’帳外邊,輕鶴低著頭站在外邊,“今晚的事情有些可疑,那些屍首有異,屬下們無法辨白,請主子前去檢視一下。”
“哦?”裡頭,姬無傾應了一聲,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惑’。而後他的眸光是銳利的像是刀鋒一般看向了‘床’帳外,“耍計策都到孤王的眼皮子底下了,這些人真當孤王不中用了嗎。”
話音剛落,一陣掌風已經透過帳子落在了‘輕鶴’的身上,‘輕鶴’吐了一口血,整個人被掌風打在了地上。
“咳咳……”他趴在地上咳嗽著,鮮血自口中不斷的湧出,而伴隨著鮮血的湧出,血液中還夾雜了一隻黑‘色’的蟲子在地上的那一灘血中蠕動。
輕鶴終於是清醒了過來,對於現在的情形似乎有所‘迷’‘惑’,不過他很快反應了過來。他立刻站起了身子,復而又跪下,“若是屬下方才有什麼冒犯之處,請主子責罰。”
身為王上身邊最為職責重中之重的保護王上安危的暗衛,竟然遭到了旁人的暗算和利用,若是以下犯上傷了自己的主子,這樣的失誤足夠他死一百次也不為過。
“怎麼回事?”姬無傾的手掩在血雪的耳朵之上,對輕鶴詢問道。
“回王上,是有人在背後搞鬼,那些刺客被我們解決之後,屬下去檢查他們的屍首,一時不查便被屍首上的蠱蟲給鑽了空子。”當時他只覺一陣刺痛,而後便失去了意識。
直到主子將他一掌打醒,醒來時便是這樣的局面。
“好,孤王心中有數了,你先下去休息,讓他們打起‘精’神來。若是再有什麼閃失,孤王必定嚴懲不殆。”
“是。”輕鶴忍著‘胸’口翻湧的氣血,將那蠱蟲給踩碎了這才退了出去。
姬無傾擁著懷中熟睡的人兒,雖然不知道那人打的什麼主意,不過都是不可饒恕的。
翌日,血雪隱約覺察到了氣氛有些異樣。
莫不是她睡著了之後還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情……
她看了看姬無傾的神‘色’,見他神‘色’如常,只是臉‘色’看起來是蒼白了一些,有一種孱弱美人的驚‘豔’感。
“看為夫做什麼,快些吃東西,都是你愛吃的。”某王上朝她笑了笑,不忘往她碗裡夾些小菜。
“對了,月影呢,怎麼一早都沒見到她。”
“恐怕還在賴‘床’。”
聞言血雪是悟了,月影的確有賴‘床’的習慣呢。
正想著呢,一身青碧小衫的月影已經哈欠連天的走了過來,她像是沒睡飽一樣,看起來有些‘迷’‘迷’糊糊的。“不好意思啊,雪姐姐姬王陛下,我又起晚了。”
她略表歉意的坐了下來,那雙狡黠的眸子下掛著稱之為黑眼圈的東西。
“怎麼不多睡會兒,你的臉‘色’看起來很差哦。”血雪看了看她,不由的道。
“嗯……”月影連忙搖了搖頭,“感覺這裡不怎麼安全,我還是要小心我的小命為好。睡覺誠可貴,小命價更高。”
“昨晚的事情嚇到你了?”聞言,血雪頓住。
總覺得昨晚的事情事有蹊蹺,但她又說不上來是怎麼回事。
“其實昨晚我有些好奇就偷偷跑出去看了看,結果不小心撞到了一個長髮飄飄的‘女’子,她戴著面具將我給嚇了一跳。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昨晚做的夢,有些不真實的感覺……”她撐著頭有些憔悴的想著,總覺得是自己昨晚夢到‘女’鬼了。
‘女’子?
難道就是昨晚事件的幕後之人嗎?
“沒想到你怕鬼,不知道城封知不知道這件事情,一定很有趣。”一旁的姬無傾不以為然道,有些戲謔的看著月影。
“倒不是鬼不鬼的問題,只是覺得有點奇怪而已……”對於他的話月影也沒有反駁,而是聳拉著腦袋有些苦惱的想著。
的確有些奇怪,那‘女’子被月影給撞了正著卻沒有對月影做些什麼,而且她還帶了面具嗎?
“不必擔心,只是故‘弄’玄虛罷了。”姬無傾不以為意道,俊美的臉龐帶著幾分的漫不經心,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很快的,他們便離開了客棧開始上路。
客棧之中,一襲紫‘色’的衣袍的身影站在閣樓之上,她的嘴角彎了彎,一抹從容而飽含深意的微笑輕輕挑起。
她總會找到漏‘洞’所在的,即使她被姬無傾保護的這樣好。
事情總要有一個了結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