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他的懷裡輕輕的喘著氣,兩人的衣衫散‘亂’著,‘裸’‘露’的肌膚緊緊相貼。
她覺得自己的身子軟的不像話,一絲氣力都提不起來。姬無傾緊緊的抱著她,大掌若有若無的撫‘摸’著她的後背,‘唇’瓣溫潤的擦過她的發頂。抱著她平復了一會兒,他這才掀開被子起身去洗個冷水澡。
血雪見他跛著鞋子的背影,有些羞惱的將錦被蓋過了自己的頭,臉更是紅紅的,難以消退。
她悶在錦被之中,想起方才兩人在錦被之中的種種,更是羞惱的掀開了被子透氣。若是再悶下去她怕自己會被悶壞,只是方才的種種一直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擁著錦被躺著,羞惱之後腦子是清醒了一些。
子傾他到底是怎麼了,從來沒有這麼急切過,親‘吻’間似乎都帶著纏綿悱惻和依依不捨。
當思緒慢慢的平復了下來之後,似乎有些事情都能夠想的通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換了身褻衣的某王上上了‘床’榻,血雪眯著一雙眸子似乎是睡著了,不過她還是能夠感覺到他身上若有如無的寒意。
這冷水澡未免有些過了……
血雪感覺到姬無傾坐在‘床’榻邊上一直沒有動作,因著她是背對著他的,所以一時之間看不到究竟來。等了一會兒也沒感覺到他有動作,她不由的計上心來。
她‘迷’糊著翻了個身,像是無意識的觸碰到了他的身子,素手順勢摟住了他的腰。
而後她是睜開了眸子,他的身上有些涼涼的,身子似乎也有些僵硬的,大概是沒料到她會這麼突然的動作。
“怎麼還沒睡?需要為夫哄你睡覺嗎?”他揶揄的將她的手放回了錦被裡,隔著被子躺在了她的身邊,伸手將她連同被子一起抱住。
“哪有你這樣的,撩撥了我自己卻跑了。子傾你變得狡猾了。”她睜著眸子瞧著他,他揹著光,臉上的神‘色’是看不清的,但他的眸子是一如既往的亮亮的。
“你可以更直白一點嗎,直接說沒有為夫在睡不著好了。”姬無傾似乎是被她的話給逗樂了,但又遺憾她說的頗為的委婉。
“想得美……”
“血兒。”突然姬無傾輕聲喚著她,他無比認真的盯著她,似乎是有什麼話要說。
血雪也是靜靜的瞧著他,無聲勝有聲。
輕輕的,姬無傾鑽進了錦被裡,大掌溫柔的搭在了她的腰際。他的身上暖和的,並沒有方才血雪觸碰到他時的冷意。
“方才我想用內力讓自己的身子暖和起來,可惜辦不到,直到剛才才有所好轉。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他的聲音輕輕的,“這意味著你不能再‘誘’‘惑’我了,否則為夫洗冷水澡勢必會感冒,知不知道?”
“……”她一點都不覺得好笑,隨即嘟囔了一聲,“大不了分‘床’睡好了,是你自己經不起‘誘’‘惑’。”
“……那你就當為夫什麼都沒說好不好。”一聽到分‘床’睡這三個字,他就無比的鬱悶了。
“可是你的意思不就想說是我的錯嗎,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你。”說罷,血雪似乎是賭氣一般的轉過了身子。
“總之分‘床’睡你想都不要想。”某王上是從後邊將她抱住,還撂下了一句‘狠話’。
聞言,血雪是笑了笑,“少廢話,睡覺。”
很快的,屋子裡是安靜了下來。沒過多久血雪默默地翻轉了身子,用臉蹭了蹭他的‘胸’膛,伸手抱住了他的勁瘦的腰身,還是他的懷裡舒服。
內力盡失又如何?
他都是她的子傾,無可代替的存在。
夜半,血雪‘迷’‘迷’糊糊的醒來,隱約聽到外頭似乎有嘈雜的聲響。像是打鬥的聲響?
“沒事,不用理會。”一旁的姬無傾早就醒來,他泰然處之的躺在她的身邊,還是他們入睡前的姿勢,將她溫柔的抱在自己的懷裡。
她還是忍不住束起了耳朵聽著外頭的動靜,“是刺客還是……”
按理來說,他們現在還在舞國境內,左丘黎夜是不會對他們動手的,相反的,他會保證他們的安全,保證他們安全的離開舞國。
“不知道,無非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俗稱調虎離山。”他眯了眯眸子,帶著幾分的慵懶和清明。
調虎離山?
那麼他們是衝著她來的嗎?
她想不到還有誰會對她有所圖謀,她對誰還有作用。
慢慢的,外頭打鬥的聲音是消失了,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像是一場小打小鬧,而且看樣子是沒事了吧。
想到這兒,她安心的窩在溫暖的懷抱裡,眯了眯眸子似睡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