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之中,雕刻著曼珠沙華的禁地之‘門’緩緩的移動著,移動間發出了沉重而沉悶的聲響。 像是歷經百年的沉寂之後,迎來了新的活力。
禁地之‘門’上邊雕刻著的曼珠沙華慢慢的脫落了,像是快速凋謝的‘花’蕾,不消一刻的功夫便化作了塵土煙消雲散。
“聽說禁地之‘門’若是開啟,‘門’上的‘花’即‘死’,原來是這樣的死法。”他看著面前的塵土,手上拿著自己的摺扇輕輕的擋在了血雪的面前扇動著,扇去了飄揚而來的灰塵煙霧。
“子傾還聽說了些什麼。”方才還雕刻著曼珠沙華的大‘門’此時是隻有曼珠沙華的空架子在上邊,就像是鏤空的窗戶,留有‘花’朵的形。
“以為夫來看,其實舞國貫會些歪‘門’邪道的東西,可惜實際上都是些沒用的東西。”姬無傾搖了搖扇子,待塵土平息下來了,他們才緩緩的走了進去。
裡邊似乎很大,入口處卻是小小的通道,高高的巨石掩護著四周,遮擋著四周。
待他們走過了那條並不長的通道之後,視野是立刻開闊了起來。別看外邊都是些沒什麼建設‘性’的巨石,裡頭卻是別有‘洞’天的。這裡像是一處宅子,寬大的庭院大的有些單調,卻是空無一物的空‘洞’之美。
院子的四個角落各站著一尊石像,石像有些粗糙的,比不得昨晚她看到的那尊巨型的石像‘精’致,氣勢磅礴。
“這裡就是禁之‘門’嗎?看起來雖然是過於平淡了些,但好像正因為平淡才更加的可疑。”她覺得,這裡是內藏乾坤。
“的確很可疑,不過感覺住在這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姬無傾揮動著扇子,雖然話語有些不正經,但他的雙眸是認真的打量著四周,內藏銳利的光芒。
左丘黎夜的母親費盡心思將血兒哄進這禁地裡來,決計不是耍著她玩的。
想到此處,他的眸光閃了閃。
“那尊石像……”突然,血雪的目光定格在了角落裡的一尊石像身上,那尊石像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可是在她看來是有些怪異的。
她緩緩的向那尊石像走了過去,總覺得那石像上面有什麼在吸引著她。
然而,當她的腳剛剛落在階梯之下的地面上時,那地面似乎是鬆動了一下,讓她不由的歪了歪身子。
“小心些。”姬無傾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的腰,摟著她的腰換了個方向向石像走去。
他的步子有些奇怪,似乎是有規律可循的,方才地面聳動的異樣是再沒有發生了。
血雪回頭看了看他走過的路,這地面上的‘花’紋應該就是規律所在。
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們便到了那石像的面前。四周是空空曠曠的,那石像安靜的聳立在角落裡,上邊佈滿了陳舊而詭異的塵土,以至於石像的面容尤為的模糊,尤為的粗糙。
“血兒,這石像有什麼不同嗎?”姬無傾打量著那石像,不知道在血兒的眼中看到的到底是什麼,是同他所看到的有什麼不同嗎。
“只是一種直覺罷了。”她搖了搖頭,眸光細細的打量著石像,突然她的眸光一閃。“這石像裡面應該有什麼東西。”
說罷,她已經伸了手朝著石像劈了過去——
啪的一聲,石像碎裂了開,像是裝在石頭上的‘雞’蛋,立刻四分五裂了,散落了一地。
一個鮮活的面容‘露’了出來,他閉著眼眸站在石像之內,白皙的膚‘色’像是‘玉’石製成的。同靈音有些相仿的面容,有些相仿的表情,如同一個鮮活的人……
這無疑是一個極為成功的陶人。
“這個應該是禁地的守護者。透過守護者可以開啟不死軍隊的所在。”所以,左丘黎夜母親的目的就在這兒吧,想借著血兒的手開啟‘不死軍隊’的大‘門’。
“難道解除禁地陣法的法子也在於這個陶人?”對於不死軍隊的存在她並不好奇,不過是長眠在某處的死物罷了。
“血兒你可以想想,開啟不死軍隊大‘門’的關鍵在於這個陶人,如果這個陶人不復存在,那麼不死軍隊也會不復存在。可想而知,禁地的陣法也會自然而然的破解。”那麼只怪左丘黎夜的母親算計的太好了,最後卻是自食惡果。
那麼該怎麼處理這個陶人呢?
血雪看著這個陶人,製作都是極為‘精’良的,看起來同常人無二,只是更加的‘精’致和膚‘色’白皙,連那睫‘毛’似乎都在輕輕的顫抖著……
等等,這個陶人有古怪!
她下意識的推開了一旁的姬無傾,果然,那陶人是突然出手,直擊方才姬無傾所在的位置。他的手裡揮著一直短劍,若是子傾方才沒有被她推開,恐怕會被他偷襲成功了。
那陶人的動作尤為的敏捷,那雙清淡的眸子似乎是在瞄準目標。
終於,他的眸子是鎖定在了血雪的身上。
而後,他一言不發的朝著血雪所在的方位攻擊。
這陶人更像是個‘野蠻人’,更像是個**縱的人偶,沒有人的靈動‘性’和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