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似乎也是在看著她,嘴角是一個詭異的弧度。
“這……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玉’貴妃似乎是被嚇了一跳,腳下一軟,所幸身邊的宮‘女’扶著,否則她怕是要栽倒的。
“正如你所見。”血雪淡淡道,臉上是沒什麼起伏的。
“她是誰,為何死得如此……”‘玉’貴妃撫著自己的心口別過了頭,似乎是不忍看那人慘烈的死狀。
“言夫人確實死得慘,只差一點,貴妃原本是可以救她的。”血雪似乎是嘆息了一聲,她蹲下了身子,將陸曦言的屍首給完全遮掩了起來。
“娘娘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臣妾會同她的死有什麼干係嗎?”‘玉’貴妃遊戲疑‘惑’的問道,嬌美的臉上‘露’出了驚嚇過後的惋惜和困‘惑’,“而且娘娘說她是言夫人,怎麼會……”
“是啊,本宮也正疑‘惑’呢,言夫人好端端的怎麼會這樣。”她站起了身來,似乎也是尤為的疑‘惑’。
‘玉’貴妃閃了閃眸子,有些不明白血雪的意思了。難道她從陸曦言那裡聽說了什麼?
不過那又如何,如今陸曦言已死,便是死無對證了。
“這邊好似發生了打鬥,難道是言夫人帶著刺客來刺殺娘娘您?這實在是太過大膽了,娘娘您將其誅殺也是理所應當的,她得此下場也是不冤的。”‘玉’貴妃有些驚魂不定的說道,她似乎是在猜測,然而猜測中卻是血雪下令將言夫人給誅殺的。
一國之後誅殺一個宮妃並非不可,然而宮妃死相極慘,若是傳揚了出去難免惹人非議。
“貴妃還是不要裝模作樣的好,言夫人死前突然醒悟,告知了本宮一個了不得的真相。”血雪淡淡道,臉上‘露’出了些許的動容來,“她告知本宮貴妃你是這件事的主謀,你說本宮信還是不信?”
“娘娘這可是冤枉臣妾了,臣妾同娘娘您無仇無怨,何以這樣惡毒……”
“本宮也很好奇,貴妃到底有多恨本宮。”血雪不緊不慢道,顯然是要點明話題。
“王后這話臣妾可不敢同意,如今言夫人已死,這件事如何能安在臣妾的頭上。焉知言夫人不是栽贓陷害?”‘玉’貴妃是輕笑了起來,她是篤定的,血雪拿她沒辦法。
“貴妃這話說得不錯,不過本宮若是能夠讓屍體說話,貴妃是不是就能敢作敢當。”血雪慢慢的走到了‘玉’簫的跟前,聲音中透‘露’了些許的蠱‘惑’來,朦朦朧朧的像是一層霧氣。
她若是讓死人說話,她又當如何呢?
“娘娘……娘娘這話不妥吧。”‘玉’貴妃被血雪身上的氣勢所攝,莫名的有些底氣不足。
“想不想試試,試試從言夫人的嘴裡聽到她說出你的所做所為。”她的聲音輕輕的,與此同時抬起了一隻手,慢慢的放在了她的面前,輕輕的晃動著。
‘玉’貴妃突然被血雪的動作嚇了一跳,她後退了一步,驚異的看到了那地上的白布之下,那已經沒了氣息的言夫人似乎是動了起來。
那隻沾滿了血跡的手伸了出來,輕輕的拉開了蓋在她身上的白布,那張駭人的臉‘露’了出來,那雙彷彿被毒‘藥’浸泡過的眸子直直地看向她。
“沒想到我還能同你說話吧,‘玉’簫?”她抬起了頭,下巴上全是黑‘色’的血跡,那雙眸子中彷彿回覆了生機。
“怎麼可能……”‘玉’貴妃被嚇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小聲的呢喃著,眸光中更是‘露’出了驚恐來。
“‘玉’簫,不管刺殺王后的事情成與不成,你都沒想過要我活著吧?你這個‘女’人還真是藏得深,沒想到最惡毒的是你!”
“不是我,只怪你蠢!”‘玉’貴妃是強裝鎮定,嬌美的臉龐變得惡毒了起來,“我不過是隨意說了些有關王后的話,你就上鉤了,我這是對症下‘藥’而已。是你先對王后起了殺機,我不過是助你成功……”
是啊,她才不是殺人兇手,要怪這怪她蠢,怪這王宮吃人不吐骨頭。
“主子,您都說了些什麼……”
聞言,‘玉’簫是立刻清醒了,哪裡有死而復生的陸曦言,她的屍首好生的被蓋著呢,安靜的伏在地上,只有雨絲無聲而下。她抬眼看到了血雪淡淡的神‘色’,方才明明……
怎麼會?
她是中邪了嗎?想起自己剛才的話,她的心中是驚了一跳,她竟然說了出來。
“‘玉’貴妃,你可知罪?”她不過是用了一點攝魂術,讓她產生了幻覺,沒想到她的真實嘴臉便顯‘露’了出來。“來人,將‘玉’貴妃拿下,殘害後宮妃子,還意圖行刺本宮,罪無可赦,先行關押下去,再做處置!”
既然如此,便同言夫人一起去,這才是她的結局。
‘玉’貴妃一事自然是驚起了驚濤駭‘浪’,沒想到這個平日裡溫柔可親的貴妃竟然是刺殺王后的主謀,還是殺死言夫人的真兇。
一時之間,宮中妃子又人人自危。看王后近日行事的風格,看來是要清理後宮了。只是不知道‘玉’貴妃最後會是何種的下場,畢竟她現在只是被收押,最後也不知會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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