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之中,‘玉’貴妃的事情有些甚囂塵上的意味,畢竟連太后的手都伸到了她這兒來了。
不過太后又怎麼能夠左右她分毫呢?
“娘娘,王上的信到了。”廟簡緩步進入,雙手奉上了一封薄薄的書信。是紅‘色’金底的封面,看著很是好看。
“信?”血雪愣了一下,直到接過信件她才緩過了神來。
“約莫是報平安的信件。”廟簡道,而後是退出了宮殿。
血雪拿著信坐在窗邊,手裡捏著信封是久久的沒有動作。他不過才離開兩日,她卻覺得已經是極為久遠的事情,此時拿到了他的來信心裡說不出的沉重。
一雙眸子是將她臉上的些許驚喜收入了眼底,靈音就站在窗外的梅‘花’樹下,一襲冷‘色’調衣裳穿得薄薄的,他是不覺冷的。就站在梅‘花’樹下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看著血雪,眸光是平緩的,沒有其他的意味。
“靈音。”血雪站起身來,靠著窗戶輕輕的喚著他的名字。
“主子有何吩咐?”靈音依舊站在那兒,不過已經低下了頭,一張‘玉’‘色’的臉龐毫無血‘色’可言。
“在這宮裡生活同你以往的遊山玩水有什麼不同嗎?”靈音雖然是陶人的出生,可是他有著人的思想和情感,儘管不算完善,算不上是個完整的人類。
“自然是不同的,以前靈音是一個人,現在有主子。”靈音道,語調雖然是沒什麼起伏和感情的,但是是透‘露’了些許的不同來。
“看來是我忽略了,你也會孤單的。”血雪點了點頭,她同靈音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久,可是有一種特別的情愫,畢竟靈音算是她一手創造出來的。
那麼他有了身為人類的孤單也該由她來負責……
嗷嗚的一聲,火紅‘色’的小狸輕輕的蹭著血雪的腳踝,溫暖的皮‘毛’蹭著她的裙襬,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孃親,我來了!”外邊小溪兒也是歡歡快快的跑了進來,還歡天喜地的叫著孃親呢。
她是身糖藕‘色’的小衫,穿得還是圓鼓鼓的,頭上的兩顆丸子髮髻上是粉‘色’的髮帶,髮帶隨風飄揚著,像是在風中追逐嬉戲的蝶兒。
跑著跑著她是被站在窗下的靈音給吸引住了,她訝異了一下,腳下步子是轉了個彎,便小跑著跑到了靈音的身邊,有些好奇的看著他。
“你好生的面熟。”她站在靈音的面前,小眼睛是端詳著他的面容,而後得出了一個總結,“約莫是這個叔叔長得好看,我才覺得你面熟。”
靈音也是看了看她,不過沒有說話。那雙沒有溫度的眸子是平平淡淡的,沒有洩‘露’任何的情緒。
“孃親,這個叔叔好奇怪,都不說話嗎?”小溪兒覺得有些受打擊了,便跑到了窗邊尋求血雪的安慰。
“這個啊,就好比如果我讓小溪兒一天都不許說話,溪兒你會樂意嗎?”血雪溫和道,手裡還拿著那封信,卻是不急於拆開看的。
“那是為何,我又沒犯錯,為什麼不許我說話?”聞言,小溪兒有些疑‘惑’了,小臉是皺了起來。
“那不就是了。旁人不喜歡說話,難道就是奇怪了嗎?”
血雪這樣一說,小溪兒是恍然大悟了,她‘摸’了‘摸’自己的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那溪兒不說他奇怪了,既然叔叔不愛說話,那溪兒就不同你說話了。不對,我可以和你說話,但你可以不理我。”
她又站到了靈音的面前鄭重道,小臉上很是講道理的模樣。
靈音是看了看她,似乎是點了點頭。
小溪兒是心滿意足的去了血雪所在的房間,邊走還邊唸叨著,“孃親,廟簡叔叔呢?他最近都沒有和我一起玩,溪兒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溪兒若真的少了些什麼,便練會兒字吧。”血雪順勢道,她坐在了窗邊,小狸窩在她的膝頭。
“……也不是也可以。”小溪兒是‘露’出了一個‘精’靈古怪的表情來,像是妥協了認命了一般的。
她爬上了座椅,認命的拿起‘毛’筆,看了看血雪的閒適,她咬了咬‘毛’筆,而後是低頭練字。她雖然不大樂意練字,不過練起字來也是毫不敷衍的,小身子趴在桌子上認真的練習了起來。
血雪是拆開了那封信,裡頭的信紙很短,上邊的內容也很短,不過十來個字。
吾妻血兒,為夫一切安好,甚是思念。望你勿念,自然不是真的勿念,提醒你時刻掛念。
提醒她時刻掛念?
這人真是……霸道呢。
將信來回反覆的看了,她的嘴角‘露’出了柔和的弧度來,心情意外的好呢。雖然只是一封短短的信件,卻讓她覺得包含了很多的資訊,讓她安心的資訊。
對啊,雖然兩人無法相見,相隔著千山萬水的距離,但是他們可以用信件往來,也算是一種寄託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