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後面的客人陸續進入行禮,在茶室內坐好,連琉璃子也進來坐好。
看著這一排排有老有少的人,一個個坐的規規矩矩的,千臨涯頓時覺得自己成了小學老師。
他又行了一禮,接著,站起身,到水房,用炭鬥取出炭火來。
在他離開的時間,客人們各自散開,開始討論茶室。
“很漂亮呢。”
“對,很漂亮呢!”
一條和二條夫人捂著嘴,對琉璃子連連誇讚,夫人們問琉璃子:“聽說是千老師自己設計的?”
琉璃子點了點頭。
近衛家的夫人在旁邊道:“誒?真的?是他全部包攬,還是說只提出想法?”
“他甚至都成了半個總工程師。”琉璃子不免帶上了一點驕傲。
九條家的小姐略帶諷意地說:“你的男朋友,還真是年少有為。”
“不然也不會是我的男朋友。”琉璃子捂著嘴笑說。
旁邊西園寺家的小姐(22歲,目前是東大的大學生),眼睛瞪圓了,語氣可愛地問道:“誒?是你的男朋友?”
“對啊。”
雖然琉璃子恨不得滿世界宣誓主權,但西園寺小姐剛才恰好沒有聽到。
“哇,他剛才看起來好嚴肅,不過既然是琉璃子的男朋友,肯定是個很好的人。”西園寺說。
“誰知道呢?”琉璃子在人前,對於自己的男朋友吝於褒揚。
西園寺家的小姐有點呆萌地指著庭院裡的那顆孤峰石頭:“那個,有沒有什麼含義啊?”
“那個啊,”琉璃子鬱悶地看著庭院外的石頭,“我也不知道。”
“等會兒能問一下千老師嗎?”
另外一邊,菊亭家的40歲胖大叔,則拉著鷹司秀和,討論壁龕裡的書法。
“這個字是什麼?”
“眠。”
“這個呢?”
“晝。白天。”
“讀一遍。”
“柳庭風靜人眠晝,晝眠人靜風庭柳。”
菊亭大叔抓著腦袋:“真是複雜呢!”
鷹司秀和給他解釋了一遍,大叔說:“說白了,就是晝寢?”
鷹司秀和偷偷捂著嘴笑起來:“這說的好像是九條桑……”
坐在那邊的九條雙臂抱在胸口,聽到他們談論的事,目光如電地掃了鷹司一眼,他頓時住了嘴。
千臨涯走了進來,手裡拿著炭鬥,茶室裡的討論聲停歇下來,眾人都圍坐上來。
他們並不是在看稀奇,而是要觀摩千臨涯添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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