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真未曾想到,自己原本是為了懲治顧兮月,讓顧兮月與慕容默從此陰陽兩隔,沒曾想卻成全了顧兮月與慕容默兩人舊情復燃,在她眼皮子底下住在了一起!
偏偏對方是慕容默,徐立秋雖然貴為皇后,可是夫為妻綱的道理,她亦是必須得遵守。
找不了慕容默的麻煩,徐立秋便日日帶著黃綺菡,趁慕容默外出時,去太和殿找顧兮月的茬。
醜話都傳到京城各處了,如今的皇后娘娘,就是一個供人茶餘飯後消遣的笑話。
偏生徐立秋自己還半點都沒意識到,還在沾沾自喜顧兮月對她百依百順呢。
喬糖糖決定,今日自己要做一個善人,不把徐立秋成為京城人民的笑柄的事情告訴徐立秋。
徐立秋冷哼一聲,滿頭秀髮用胡桃木梳梳得油光水滑,因著她的動作,額角碎髮鬆散下來,耷拉在額頭上,看起來無精打采。
霜打蔫的茄子一樣。
然後這位金枝玉葉的一國之後開口道:“顧兮月饒是再怎麼狡猾,到底也不過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小狐狸精罷了。還有她身邊的那個小賤人,生得倒是白白淨淨,可本宮就是怎麼看怎麼不舒服,哪裡像綺菡,本宮一見她,便覺得面善。”
……顧兮月身旁的?
喬糖糖沒空和徐立秋計較她對黃綺菡面不面善的看法了,心裡因為徐立秋口中提到的這個陪伴在顧兮月身邊的女子起了疑心。
按理說,顧兮月被逼流落燕國多年,她原本在落蒼國的母家也都被徐立秋和龐郡王妃姐妹兩人迫害至死了。
顧兮月哪還能有什麼日日伴在身邊的親近之人?
喬糖糖聯絡到顧兮月是從哪個國家回到落蒼國的,不禁大為警惕。
她裝作義憤填膺的樣子,憤憤道:“顧兮月便是當年有幾分姿色,現在也早就已經人老珠黃了,皇上憑什麼眼中還有她?她哪裡比得上母后的雍容大氣?”
徐立秋聽著喬糖糖誇自己的話,心中說不出的欣慰服帖,面露得意之色:“是啊,不過那賤人狡猾得很,見自己老了,便又找來一個年輕女子,恐怕是想讓那女人勾引皇上!”
喬糖糖追問道:“那女子生得如何?”
徐立秋從鼻腔中哼了一聲:“哼,不過是一個小狐媚子,生得白白淨淨的,眼下還有幾顆淚痣,喜歡穿一身白色,要本宮說啊,可真是晦氣!”
白淨的如同一朵絕世小白蓮,眼下面的淚痣襯得人楚楚可憐,別的顏色都不愛,只愛白色,以顯示自己的清高。
這幾個與別的“俗脂庸粉”截然不同的特徵拼湊在一塊,絕對是喬妙姝無疑!
事不宜遲,喬糖糖面色一下子變得緊張,拋下徐立秋便走。
徐立秋方才和喬糖糖二人義憤填膺,一起罵顧兮月和喬妙姝,覺得十分痛快,對喬糖糖大為改觀,心中對這個兒媳滿意了不少,不想下一刻,喬糖糖便甩袖子走人了!
徐立秋額頭上的那幾縷碎髮被喬糖糖離去時帶起的微風颳起,風中凌亂片刻。
而後氣性漸起,不顧皇后威儀,大喊:“來人!給本宮將喬糖糖那個大逆不道的給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