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什麼東西?”
陸永明從袖中取出一隻羊脂白玉鐲子,呈給晟希玉,她仔細端詳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麼不同之處,皺了皺眉,“這是什麼意思?”
陸永明也疑惑不解,“陛下身上什麼沒有,他就給了這樣一副普普通通的玉鐲,難道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晟希玉不想在想,“先收起來吧。”
“是,陛下。”陸永明蠕蠕嘴唇,似乎還想說些什麼,終究沒敢說出口。
鳳城西街,偏僻巷角有間狹小骯髒的店鋪,油膩膩的酒不知掛了多少年,懶洋洋的老狗趴在佈滿青苔的石階上,紅泥小火爐上燉著一鍋羊肉,散發著濃郁誘人的香氣。時間彷彿悠哉悠哉地停留在這一刻。
一位身披黑色衣衫的男子坐在裡面安靜地喝著酒,他如瀑青絲攏在腦後,隨意用根紫色珍珠帶鬆鬆垮垮地綁在腦後,俊朗的面上一雙星眸微微眯著,渾身散發著慵懶不羈的氣質,他一杯接著一杯,喝得極為舒坦。
藍衣男子走了進來,嫌惡地看著這裡的環境,在角落裡找到了黑衣男子,立即走了過去,揪住他的衣領,“你原來在這裡,真讓本公子好找!”
黑衣男子不滿,“你幹什麼,掃了爺的興致!”
“這種地方你也呆的下去?”藍衣男子掃了一眼店鋪內簡陋的環境,皺著眉頭。
“這你可就不知道了,這裡的酒你有沒有嘗過?”他晃了晃手裡的酒杯,嘴角掛著沒心沒肺的笑,“這裡的酒可是真妙啊!”
“本公子不管你什麼酒不酒的,我最近忙的要命,你倒是清閒!”
“怎麼,你看我清閒你不樂意?”
馮皓塵惡聲惡氣道:“總而言之,你要幫我!那女人給我了一堆事情,你快來幫我解決!”
墨淵眸子閃了一下,他漫不經心地繼續飲酒,“她是交給你,可不關我的事情。”
馮皓塵陰森笑著,“即便你不幫我,我在這裡看著你那麼悠閒我也十分不滿!”
“兄弟,你講點道理不?”
“誰讓你哪裡不去非要來這鳳城?這麼好的一個幫手不用白不用!”
“好好好,怕了你了!”墨淵起身,從懷裡隨意摸了幾個銅板,扔在桌子上,跟隨馮皓塵走了出去。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墨淵問道,走出巷子,西街上販賣商品的小廝不停叫賣。
“安王晟昀要行動了,不出意外,下月當是謀反的時候。
“這麼快?”墨淵有些意外。
“那女人的一名得力大將回來了。那人你應當也知道。”
“誰?”墨淵疑惑地問道。
“夜不群。”
“是他?聲震各國的名將,為鄴齊拿下蠻金,開疆擴土幾千裡的天下兵馬將軍?”
“不錯,此人我在天宛也有所耳聞,威猛不凡,是條真漢子。我在早朝之上還見到了他。”
“這樣的男人都臣服與那女人,這晟希玉當真是不簡單啊。”墨淵摸著下巴道。
“哼!”馮皓塵重重地哼了一聲,“那女人那麼彪悍,這是當然的了,既兇悍又霸道,還暗器毒物無所不能。”
“是哦。”墨淵轉著眼珠,半眯雙眼,像是一隻玩弄獵人的狡獪狐狸,他看了他一眼,心中不由道:你這語氣是在貶低還是自豪?
馮皓塵看著他的這副模樣,有些不悅,相交多年,自然清楚一些對方的習性,不由得出聲罵道:“你在想些什麼?”神情之中多少有些不自在。咳了兩聲,岔開話題,“不管怎樣,此人應當是個導火線,促使晟昀儘快行動了,安王黨的那個柳將軍已經前往河西了。”
墨淵看著他的那副模樣,心中有些異樣,“這樣啊,那晟希玉豈不是早已經心中已經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