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那個倒黴的人是誰?在鄴齊之中?”
“喂,這可是我的職業操守,我可不能告訴你。”
“哼,不說也罷,我還沒有什麼興趣呢!”
“行了,既然今夜你沒有佳人陪同,那麼就跟我去喝一杯吧!”房門開啟,男子閃身而出,馮皓塵哼了一聲,也跟在後面飛了出去。
月光下,兩名男子在暢飲洽談。
“你的膽子也是夠大的,身為天宛的人,竟然來到這鄴齊考什麼科舉,還考了個狀元,我說,你是來體驗人生的?”
馮皓塵只自顧自的自斟自飲,也不說話。
男子自討沒趣,只好為自己斟了一杯酒,仰頭飲下。
忽的似是想到了什麼,“我是第一次來到這鄴齊,但我可聽說過那些傳聞,當朝皇帝是個年齡不大的女子,這可真是史無前例啊,四海之內只此一人,你應當是見過吧?怎麼樣,容貌如何?”
馮皓塵持著酒杯的手指微微頓了一下,繼續飲酒,也沒有說什麼。
男子也沒有看他,自言自語道:“這可有些可惜了啊……”
馮皓塵只覺得頭又有些痛,許是真的有些醉了,但他聽到了男子這句話,不由自主道:“為什麼可惜?”
男子不答,只高深莫測地笑,頗有些詫異道:“我以為你不會理我了呢,怎麼,那女帝如何?”
馮皓塵默了半晌,男子以為他不會再回答自己時,忽的聽到他輕聲道:“心如蛇蠍,忘恩負義。”語氣中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咬牙切齒。
男子差點沒把到嘴的酒水給噴出來,他擦了擦嘴邊,仔細的觀察他的面色,“聽你這話有些貓膩啊,她可是對你忘恩負義了?”
馮皓塵皺眉,“你哪那麼多廢話?”奪過他手中搖晃的酒壺,為自己又斟了滿滿當當的一杯。
“她若是對你忘恩負義了,那你可得感謝我啊,我可以算是為你報仇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算了,告訴你也無妨,你可得感謝我啊,,有人出了高價,要鄴齊女帝晟希玉的項上人頭,我可是答應了他,所以親自出馬。屆時,晟希玉一死,鄴齊將會大亂……”
後面的話馮皓塵沒有聽進去,他猛的一抬手,酒壺傾倒,酒水汩汩而流,他的心忽然間跳得有些快,“你要殺晟希玉?”
男子漫不經心道:“是啊,怎麼了?”
“不行!”馮皓塵毫不猶豫,“你不能殺她!”
男子奇道:“為什麼?我可是收了人家的東西。”
“那個女人,只能死在我的手上!”
男子奇怪的望他一眼,“反正都是要死,有啥不一樣?”
馮皓塵被他這句話驚得一跳,對啊,我為何要管她的死活,自己自從那個死女人對自己下藥以來的這幾日來一直不是都是想要她的命嗎?墨淵出手的話,她絕無活命的可能,可是自己為何心臟越跳越快?
“不,她必須死在我手裡,她是我的!”馮皓塵脫口而出。
墨淵從黑色衣袖中取出一個錦盒,玩世不恭道:“我可是收了人家的東西啊,瀚海羅剎絕無失手的可能。”
馮皓塵定睛看著他手上的東西,猛然一驚,“是誰要殺晟希玉?他居然會有這個東西!”
開啟的貂絨錦盒內盛放著一個壺狀的東西,通體晶瑩剔透,墨淵將它舉至頭頂,對著月光那東西泛起幽然的紫藍色。
“明白了吧?”炫耀完手上的東西,他將那東西寶貝般地收進衣袖,還生怕馮皓塵來搶一般警惕的看了他一眼,“這可是瀚海羅剎今年來收到的最值錢的玩意了。”
“光是這種東西還不足夠打動你吧?你不是江湖之中出了名的性情古怪嗎?”
“哎,寶貝確實只是一個方面,但是還有別的原因。”男子鳳眼微眯,與馮皓塵的桃花眼不同,他的眉眼狹長,雖然同樣邪魅,但比馮皓塵多了一分狐狸般的狡猾,妖冶欲滴。
馮皓塵知道他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他這樣做興許只是為了刺激和好玩。
“那麼說說你吧,和那女子有些什麼過節?為什麼想要她的命?”墨淵狐狸般的鳳眸一眨一眨的似笑非笑。
“她對我下了毒。”
墨淵驚得眼珠子快蹦出來了,“怎麼可能?她為什麼這麼做?”
“她想要我效命與她,為她做事。”他眼角冷凝,唇角緊緊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