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初月設宴,請了邱子昂柳望舒徐小仙,因為是第一次宴請,三人也都給面子的參加了,到場發現竟然是靜嘉郡主給她做陪客。
“恆王和晉王的關係真親密啊。”邱子昂感慨一句。
“恆王掌管宗正令,我娘說和他的關係要處理好。”徐小仙說,“讓我逢年過節都不要忘了去恆王府走禮。”
“恆王畢竟是叔王,往好處想,需要我們殷勤走動的叔王並不多。”柳望舒說,“若是為了討好宗正令,那就沒必要,因為下一任宗正令夫人會在我們三人之中。”
邱子昂看了她一眼,心裡想父親跟她說的,安王最好的安排是能當上宗正令,這樣她們以後不僅不會被邊緣化,還有了立身之本,安王不用多能幹,只要仁慈和對陛下忠心即可。
可是下一任宗正令不是隻有安王一個人想要,禹王無心奪位,肯定也會覺得宗正令清貴,還有勃王,陛下對他多有優待,會把這個給他也不稀奇。
靜嘉郡主熱切招待,邱子昂慣會應付這種場面,柳望舒和徐小仙樂的在她身後充當背景板,董初月今日打扮的十分華麗,華麗到襯得她們三人有些灰撲撲。
邱子昂立時就有些不舒服,但還是笑著誇董初月漂亮,服飾裝飾和京城大不相同。
董初月一身都是在京城置辦的,也是按照京城時興的款式樣式置辦的,“這京城我是初來乍到,也不知道京城流行什麼,胡亂穿的,讓王嫂看笑話了。“
邱子昂被她的稱呼起一身雞皮疙瘩,“你我如今都還未過門,這嫂子沒必要這麼早就叫上了。“
“喚我子昂就好。“
董初月應好,又看向柳望舒,“中秋在宮中一見,驚為天人,喚你一聲姐姐可好。“
“你我實則妯娌,用姐妹相稱不太合適,你喚我望舒就好。“柳望舒說。
“望舒,名字也是個仙女名。“董初月說,她請邱子昂和柳望舒挨著她坐,徐小仙準備了搭訕的話,但是被董初月略了過去,扁扁嘴坐下。
董初月宴上還有許多京中名媛,董初月長袖善舞,來往殷切,不像是外地來的,倒像是和大家一起在京城裡長大了,邱子昂原先在京城也是長袖善舞,八面玲瓏,所以對董初月這彰顯交際手段的行為在心裡翻個白眼。不過她仍然端坐著,十分沉得住氣。
董初月對柳望舒很熱情,十之八九的話題都是從她身上延申開來,先是說聽說姐姐是威遠將軍的外孫女,錦州和安北離得很近,沒見過姐姐去安北呢。
“不過此去安北,山高路遠,姐姐一個嬌小姐,不去也是應該得。雖然我聽說威遠將軍自愛女去世後就思念成疾,日日唸叨著女兒。不知道姐姐和母親像不像?若是像,便是再遠也該去一趟安北,一解老將軍的思念之情。“
然後話題又扯到秦王府新進的側妃身上,“蔣側妃母親是郡主,自己是縣主,這般身份進了府,姐姐怕是棘手了。”
“不過蔣側妃容貌遠不如姐姐,為何秦王還會對她一見傾心,甚至不惜在宮內私會。”
“宮內私會?”柳望舒抓住她這個詞語問,“這般隱秘的事你都知道?可能當真?”
董初月微笑說,“這事宮裡人盡皆知,姐姐也是常進宮的,就沒聽說過?”
“我每聽說過。”柳望舒又問也常進宮的徐小仙,“你昨日才進的宮,可曾聽說過?”
徐小仙搖頭,實際上陳嬪都納悶怎麼突然納了蔣似星為側妃,不過她的生存哲學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自己不打聽,也不準徐小仙就打聽,這宮裡,最要不得的就是好奇。
董初月一愣,“這事不太光彩,許是陛下說了不讓人傳。”
柳望舒看著她,不讓人傳你在這說的什麼話?董初月如坐針氈,靜嘉郡主開口解圍說,“其實你白擔心秦王妃了,秦王妃是深刻知道秦王是個什麼樣的人也願意嫁給他的人,怎麼會為了一個側妃輾轉傷心。”
“確實用不著我輾轉傷心。”柳望舒說,“這事在座的人原本只有我們三人知道,靜嘉郡主是從恆王妃那知道,晉王妃自然是從淑妃那知道,至於我,那日從宮裡出來,秦王就來同我說了。”
“確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只不過不光彩的不是秦王。”柳望舒慢條斯理的說,“她一個縣主不擇手段自甘墮落為側妃,旁人又有什麼辦法?”
“只是希望那些各懷心思拾掇著她成事的人,日後不會虧心就好。”
柳望舒好像說了,又像沒說,本來就眾說紛紜蔣側妃一事,又多了許多奇怪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