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面容可怖,蔣似星下意識確定他說的都是真的,秦王走後,她就一直在發抖,淚流滿面而不自知。淑妃進來看她,她無助的把秦王的話說了,“怎麼辦娘娘?殿下是真的惱了我。“
“惱了無所謂,他認下你進府就成。“淑妃說,”至於男人說的不碰你,傻瓜,他還不想要你呢,你現在不也是秦王側妃了,事在人為,穩著心,好日子在後頭呢。”
都黃昏了,秦王到柳家求見柳朗,柳朗一臉納悶的把他引進書房,“殿下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可曾用飯?”
“不曾。”秦王說,“午飯都不曾用呢。”
柳朗挑眉,“那臣讓廚下準備一些餐食送過來。”
秦王沒拒絕,柳朗看他臉色,“殿下可是遇到什麼難處了?”
“今日在菊苑,被個女人訛上了。”秦王說,這事說來丟人,但是不說就會有隔閡,那還不如說了,“下午已經商定,本王會納她,十日後入府。”
柳朗聞言後許久沒說話。
“此事是有心算無心,我實在是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也已經晚了。”
“殿下不是那種會乖乖被訛的人,既然能讓殿下嚥下這個悶虧,可見那女子身份不一般,手段也不一般。”柳朗說,‘’雖然我知道只是徒勞,但還是想問下,殿下可有心解除和小女的婚約?”
“本王是絕對不會解除婚約的。”秦王說,“本王保證,她影響不了王妃絲毫。”
柳朗嘆氣,正好外面敲門說飯菜送過來了,柳朗讓進來,柳望舒進來,柳朗就走到門外讓他們說話。
秦王看到她,比面對柳朗還要窘迫,為自己被算計一事深感丟臉。
“她是誰?”柳望舒放好碗筷後就問。
“我不知道名字,是哪個郡主的女兒好像。”秦王埋頭扒飯,不敢和她對視。
“筠恩郡主嗎?”柳望舒問。
秦王抬頭,“那就是猜中了。”柳望舒說,“難怪她上次跟我說話帶刺的,原來是我擋了她的好事。”
“你沒有擋任何人的好事,我在今天之前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誰,如果不是她尋死,我是決計不會如她的意。”秦王解釋說。
“尋死?”柳望舒問。
秦王點頭,“當著父皇和恆王的面,說些曖昧不明的話就跳水裡了。”
“還有恆王見證,那確實不娶不行,不娶名聲更壞。”柳望舒嘆氣,“什麼時候進門?要讓她早些進門才好,不要讓她在外面亂說話。”
“十天後。”秦王說。他先前怕柳望舒知道了生氣,但是柳望舒不生氣了,他又想,柳望舒根本不在乎他,酸澀心情糾結在一塊,只能低頭扒飯。
“有心算無心,確實是沒有辦法,王爺也不要掛懷。”柳望舒說,“只是日後還需更小心才是。”
秦王吃完,柳望舒收拾好又端著盤子出去,柳朗看她神情淡定,彷彿沒事人一般,有心想問,但是秦王還沒走,他先進去把人糊弄走再說。
柳朗有意見,柳望舒沒意見,秦王不解除婚約,這事也就是隻能這樣了,“無論如何,殿下能親自來告知這件事,而不是讓我,讓望舒從別處得知,已經是給了體面。”柳朗說,“自成了王妃,望舒也沒想過一生一世一雙人,殿下以後還會有側妃,有妾室,還請殿下以後也能如今天一般,給望舒一個作為正妻的體面,臣在此先謝過了。”
柳朗向秦王長彎行禮,秦王把住他的手扶起,“本王時刻都會記得,王妃是本王強求來的。”他說想給柳望舒不止尊重和體面,但是話猶在耳,這該給的體面就打了折扣,心裡對蔣似星,對淑妃更添幾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