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不是這麼論的,雖然靜宜先進門,但是安陽早就說好了要給我們做兒媳婦的,我看著她從我腰那麼高長到現在亭亭玉立,就盼著她叫一聲婆婆,星越也等著娶她呢,你現在說不娶了,你自個去說去,我是沒臉說。”
“兒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我說不能娶就不能娶。”陳志說。“你要不管,那星越媳婦就歸我定了,正好,常騰還留有一個女兒,現在寄住在出嫁的姑姑府上,娶她做兒媳婦,也全了祖上一起封國公的情誼。”
“你瘋了。”黎夫人怒喝道,“你要可憐她,要成全兩家的情誼,你去找別的兒,休想拿我的兒去做人情。”
陳國公家如何不論,安陽郡主高高興興組織遊湖,還請了柳望舒來,柳望舒到了二樓秦王已經搖著扇子在等她了,“安陽還是有點用處。”
“殿下不下去?”
“不去,她們玩的挺雜,等會還要搖骰子行酒令,你就在此和本王好生坐著說說話,賞湖景,豈不美哉?”秦王說。
柳望舒坐下,突然問,“那女人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晉王的?”
“當然。”秦王說,“本王做事,滴水不漏。”
“要不是晉王想了這招來對付我,我還真沒想過去調查他的私事,本王還真以為他一心當和尚呢。”秦王說完反應過來,裝傻說,“不是啊,不是已經澄清,這人是恆王睡的,女人是自己找錯了,怎麼說都是他們自作自受,你問本王,本王也只是一個過客,不知道詳情的。”
柳望舒抿一口茶,“晉王若真是這樣假借他人名頭去尋歡作亂,才不會做出留下隨身玉佩這種事,那不早就穿幫了?”
“雖然不懂為什麼要留下這個孩子,但是恆王只是來善後的,平白無故的要給人養孩子。”
秦王略帶思索的看著她,“本王總覺得你對晉王很瞭解,瞭解到本王都要吃味了。”
“我若是沒看出晉王是個什麼樣的人,也不會便宜了殿下不是嗎?”柳望舒反問。
既然柳望舒猜出大概,秦王也就不瞞了,“春雨確實不知道她伺候的人是誰,那個玉佩是我讓人送過去的,一個小小提醒,她不甘深陷泥沼,能抓住一個機會就會往上跑,最大的後果也就是一個死,她若在那花樓裡活著,也是生不如死。”
“現在好了,進了恆王府,清清白白到死應該不是奢望。”
柳望舒嘆氣。
秦王不解看她。
“她這樣拼死拼活都要生下的孩子,日後能安穩長大嗎?”這麼錯綜複雜的身世,怕是難了。
“你管她呢。”秦王說,還欲說樓下聲音大的蓋過他的聲音,側耳一聽,是安陽護著陳星越,不讓他再喝了,“你們都灌他一個人,這不公平。”
勃王笑著說,“我們也是幫他提前適應,等到大婚那日可不像是現在這般小打小鬧,要是喝醉了怎麼辦?”
“不管,誰都不能灌他。”安陽紅著臉還是大聲說,“大婚的時候也不準灌。”
“呦呦呦,這沒嫁過去就要護著了。”
秦王聽著底下人玩鬧,嘴角也放鬆的笑,柳望舒想著前世的悲劇,委婉的說,“靜宜郡主嫁進去是賜婚,安陽郡主陛下也要賜婚才圓滿。”
“長公主也想多留安陽在家過些日子,而且她也想著先等陳家開口遞信了,她再進宮請陛下賜婚,不然她先去請賜婚,像逼婚一樣。”秦王說。
“就算是逼婚也沒什麼,兩個人情投意合的,不用拘泥是誰先開口,結果是好的就成。”柳望舒說,今生安陽已經和她有了牽扯,她是絕對不會看著安陽死在陳家婚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