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蘇見知點醒了胡靈兒和鬥宇郊以後,無論是誰,都不會刻意去提將若敖末的鐵具買賣給奪過來的事了。
將此事塵封起來,也許是對大家最好的一個交代。
胡靈兒也沒有再去追問若敖天關於若敖地和若敖末之間的利害關係。
樊霓依在照顧南雲、照顧“楚秀閣”的買賣、配合太子熊呂清毒這三件事情上來回奔波著,所以也無暇去理會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胡赫則依舊以為自己做的事沒人發現,南雲的懷孕,再加上鬥宇葉的千金之軀,胡赫是片刻也不停留,所以總是分別對南雲和樊霓依二人說著一些急活、太忙之類的話,騙取他們的信任後,便一個人前往鬥宇葉的西廂房,一待就是一天,有時甚至一待就是一個白晝。
鬥宇郊呢,還記著太子熊呂之前對他說過的話,要他幫忙再踅摸一對翡翠龍鳳杯,所以也是忙得不可開交,只是列到稀有的寶物,還是會以賞寶的藉口和胡靈兒糾纏在一起。
而太子熊呂,自從楚穆王親征以後,他便代為臨朝,處理的政事也多了起來。
若敖束雪看著心疼,總是在太子熊呂批閱奏章的時候,給他熬一碗參湯。
至於若敖束錦,她自從上次和太子熊呂一起去賑災回來,和趙氏勤兩人孤男寡女的在路上能發生多少事情,只有他們倆個人自己清楚,只是偶爾也會去“楚秀閣”找樊霓依閒聊打發時間。
所有的人,都在忙,似乎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運轉下去。
直到楚穆王從鄭國發來急件,一切原本平靜如水的局面,剎那間猶如投了一塊巨石下去。
激起一層層的浪。
“若相,你看看父王發來的急件,這軍衣厚重,偏趕上鄭國雨雪天氣,將士們是凍得毫無戰鬥力,你快和眾位大臣一起商量個對策出來。”
太子熊呂命王大監將楚穆王的親筆信交給了若敖天,讓他去和其他大臣商量一個對策,自己則早早地退朝,因為樊霓依已在太子殿等候。
再兩次,最多兩次。
若敖束雪私下問過太醫院的林總院,從他口中得到了確切的訊息。
也就意味著,最多再讓樊霓依來宮中兩次,太子熊呂身上的毒便可以全部清除。
兩次過後,她若敖束雪就要依照自己的意願,她已經想好了一百種折磨樊霓依的辦法。
到時,就連太子熊呂都不能插手,甚至他可能都不會知道她是怎麼折磨樊霓依致死的。
若敖束雪不想前功盡棄,她對樊霓依是百般忍耐著。
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若敖束雪現在能做的,就是給樊霓依和太子熊呂二人絕對的空間和時間。
太子熊呂一下子也成熟了許多。
男人,給他相對應的責任,便會叫他迅速地成長。
這是楚穆王要的結果,只有一下子將重擔放在太子肩膀上,他才會意識到自己未來的身份和所要處理的事。
樊霓依側躺在太子熊呂的身邊,一臉關心地問:“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想你父王了?”
“不是,就是父王一下子將國家重任壓在我肩膀上,一時之間喘不過氣來。”
“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想你父王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該是雄心勃勃壯志凌雲的,你這才多久就喊累。”
“嗯。”太子熊呂這個時候是極不情願聽到樊霓依說這話,漫不經心地應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