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宇郊領著蘇見知進來。
看著蘇見知一臉的不樂意,顯然是拗不過鬥宇郊的軟磨硬泡硬是被他來了過來。
樊霓依立刻就意識到自己的猜想肯定沒錯,這蘇見知該是聽信了坊間的傳言,在生她的氣。
又或者因為自己親手將他二哥蘇見問給一劍殺了。
恨自己,那是他的權利。
樊霓依自然無法去幹涉。
可是,這種尷尬的局面,說起話來,氣氛自然要遜色許多。
鬥宇郊發揮了自己的特長,哄著蘇見知道:“蘇兄,要不,咱們去樓下先喝兩杯再談事?”
“不用。”蘇見知大手一揮對胡靈兒說道:“靈兒,我今日來,是衝著你上次替我叫蘇見力這不孝子回來送我爹最後一程的人情來的,你有什麼話儘管開口,我還是那句話,但凡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鼎力相助。”
“五哥,說句實在話,我實在不願意看到你和三妹之間有什麼誤會存在,今日這事,我是非請你幫忙不可,可是,如果你和三妹之間的誤會沒有說開,我看著也不好受。”
胡靈兒眼珠子一轉,突然走到蘇見知跟前說:“五哥說句話,只要能消了你和三妹之間的誤會,我什麼事也都依你。”
鬥宇郊一聽胡靈兒說出這種話來,擔心胡靈兒又要以身獻給蘇見知,趕緊接著胡靈兒的話匣子對蘇見知說道:“蘇兄,你說吧,只要你能說得出來,我就給你辦去,大家相識一場,生意上又有往來,我總不能叫她們兩個弱女子來處理吧?”
蘇見知見胡靈兒和鬥宇郊分別出面說這話,心中就算是再不情願,他也得給胡靈兒和鬥宇郊兩人一點薄面。
一個是若敖天的夫人,這若敖天在他爹蘇從在世的時候就和蘇從相交好,於情於理他是該給胡靈兒一個面子。
何況這鬥宇郊,自己認識他的年頭也不短了,雖然現在都是他們在求到自己,可是自己也有自己伸手不到的地方,將來還得仰仗鬥宇郊幫忙,所以,他也得給鬥宇郊一個情面。
既然兩個人,只需要給一個情面,就能收穫到兩份好處。
這種不虧損的買賣,蘇見知還是有自己的判斷力的。
只是,事情可以辦,話卻要說得圓滑些。
蘇見知一臉難為情地對鬥宇郊和胡靈兒說道:“靈兒,鬥公子,你們也知道,我蘇某再不濟也是個在生意場上說得了幾句話的人,可是,你們要我和自己的殺父刺兄的仇人在一起談事,說真的,要不是因為有你們兩位在,我早就拔出劍將她刺死。”
“蘇兄,這其中必定有誤會。來,坐下,咱們先坐下,有就有肉吃飽喝足了咱們再細談。”
鬥宇郊說這話的時候,對著樊霓依頭稍微地向門口方向歪去,示意樊霓依下樓去命人備上酒菜,然後先在樓下等訊息。
樊霓依早就不想待在這個房間裡,在她見到蘇見知那張臭臉的時候,她就恨不得地上突然出現一個裂縫,自己立刻就從這縫隙中鑽跑。
現在見鬥宇郊暗示自己,而且胡靈兒也沒說什麼,還不溜之大吉更待何時?
胡赫親自將酒菜端了上來,足足擺滿了一張圓桌。
胡靈兒和鬥宇郊分別坐在蘇見知的左右兩邊,像對待高貴的客人一般。
胡靈兒一雙玉手扶著酒瓶,親自給蘇見知和鬥宇郊斟滿了酒,這才落座舉杯對蘇見知說道:“五哥,我和三妹雖不是親生姐妹,但是我們情比金堅,今日她有做不對的地方,我在這裡自罰三杯代她向你請罪。”
胡靈兒說完仰著脖子就是一杯下肚。
緊接著又喝下了兩杯。
話,說到這份上。
酒,也喝到這份上。
此刻,蘇見知知道該給出自己的態度來了。
他突然微笑地對胡靈兒說道:“靈兒,不是五哥誇你,你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爽氣最肝膽的女人了,五哥能認識你,真是前世修來的福,來,五哥敬你一杯,咱什麼廢話都不多說了,一切都在酒裡。”
鬥宇郊開玩笑地抓著蘇見知的手臂說道:“蘇兄,這話說得不對啊,怎麼能一切都在酒裡?這種事,咱還是把話說開了才好,你說是不是?”
“就屬你猴精!”蘇見知衝鬥宇郊咧嘴一笑道:“我說一切都在酒裡,就是過去的事,都讓他過去,咱們從現在開始,就當作是重新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