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宇郊來去匆匆,樊霓依各種不適推脫阿旺趕路,留在“醉仙居”廂房大半晌也沒見到鬥宇郊絲毫的影子。
她心裡非常清楚,自己不是大概,而是真的喜歡上了鬥宇郊這麼一個風度翩翩的富家公子。
喜歡一個人,只是自己單方面的一廂情願,而這種紮根於心底的潛意識,會在不管對方同意與否的情況下就把對方列為自己的人。
阿旺好說歹說,列了一大堆回去晚的後果。
樊霓依這才藉故私下找到伙房的管事,將自己隨身攜帶的方帕託他轉交給鬥宇郊。
管事的既不問為何留下方帕,也不偷笑樊霓依這副尊容的女子也敢覬覦鬥宇郊。
她,樊霓依,自認為自己是個敢愛敢恨的人,所以,對她來說,只要她不放棄的事情,就一定會叫它美夢成真。
就彷彿鬥宇郊真的是收下了她的定情手帕,樊霓依一路上是喜上眉梢。
趕起路來,也沒來之前那般碎碎叨叨的。
“三姐,不好。”
半道上,阿旺突然拉著樊霓依迅速地躲避了起來。
“出什麼事了?”
“我看見前方的路被人動過,路面下應該被設了陷阱。路的兩邊樹林裡少了幾棵樹,看來咱們是遇上打劫的了。”
“這可怎麼辦。”樊霓依突然害怕地拉著阿旺的手,不知道是誰的手心開始冒冷汗,溼漉漉的。
“咱們要是折返,要是被發現,必然逃不掉,乾脆咱們就在這靜觀其變,或許他們沒搶到東西,也就撤走了。”
“不對啊,四弟,你想想,普通的打劫,為何要大費周章地佈置陷阱?直接躲在樹林裡尾隨即可。你說呢?”
“也是。”阿旺沉吟了下,不解地問:“可是,既然不是打劫,那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仇殺!”樊霓依突然想起了“夜夜春”的慘劇。
“仇殺?”阿旺長舒了一口氣,他實在不敢想象太血性的畫面。
“躲好,後面好像有馬車過來了。”
樊霓依拉著阿旺躲得更裡面去了,兩個人的身體幾乎是平躺在地面上,大氣不敢喘地看著即將要發生的慘劇。
“吁吁!”
隨著馬的慘叫聲,整輛馬車翻滾了好幾圈又重重地撞在路邊的石頭上,車架完全散了。
隱藏在樹林裡的十幾個蒙面人,雖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是從步伐上可以感受到他們的兇悍。
十幾個人從四面八方過來,眨眼功夫就將馬車包圍了起來,紛紛或舉刀或執劍衝馬車裡刺去,手段毒辣、手法嫻熟,顯然不是普通的打劫,而是如樊霓依所判定:仇殺!
“車裡只有一個家丁!”
“沒想到鬥宇郊這麼狡猾!”
“大哥,剛才藏起來的那一男一女,會不是是鬥宇郊的人?”
......
樊霓依和阿旺聽不見對方在說什麼,只是見到對方十幾個人檢查完馬車,又不約而同地朝自己躲避的方向跑來,知道這些蒙面人其實早就發現了二人的藏身地點,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二人趴在地上被嚇得魂飛魄散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