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這話沒有再看付熾,從一旁的電梯離開。
他特地來一趟,像是就為了說那麼一句話。付熾一時怔怔的站著,待到回過神來時程知遇已進了一旁的電梯。
付熾還未回到病房裡,李叔就打來了電話,高興的告訴付熾,上邊兒不久前打了電話,老爺子已經被是釋放,馬上就能回家了。
付熾鬆了口氣兒,但見過了程知遇她並不覺得驚訝。李叔在電話那邊嘮叨著什麼她也沒聽到,直到他叫了她幾聲她才回過神來,趕緊的告訴他老太太暈倒現在在醫院的事兒,說等老太太醒來沒大礙就回去。
李叔得知老太太在醫院十分詫異,詢問了一番後才掛了電話。
付熾回到病房後沒多久老太太就醒了過來,在得知老爺子已經被釋放,並且明天讓去談聶聰的賠償款後老淚縱橫。一分鐘也不肯在醫院多呆,輸完液便匆匆的回了家。
對方的態度一直都很強硬,不可能因為她鬧了一場就突然改變了主意,待到祖孫三代哭完,便問起付熾知不知道對方怎麼突然改變了主意。
付熾並沒有說自己同程知遇認識的事兒,遲疑了一下告訴他們,今天去醫院的是公司的大老闆,大概是不想這事兒被鬧大。
付熾第二天陪同老爺子和老太太去酒店時並沒有再見到程知遇,接見他們的是公司的律師,按照正常工人出事的賠償標準給了他們賠償,他們已經調查過了聶家的背景,說會資助聶洋到大學畢業。
老太太和老爺子並不是貪婪的人,他們為這事兒已經求了太多的人,這會兒不由得熱淚盈眶,提出想見見大老闆,一定要親自向他道謝。
但卻被推脫了,接見他們的律師說讓他們不必放在心上,聶洋的爸爸是在他們的工地上出的事,這是他們應做的。
事情得到了圓滿的解決,大家都放鬆下來。付熾在陪著老爺子老太太處理完所有事兒後猶疑了許久,又回了酒店。她並不知道程知遇住哪個房間,於是在酒店前臺那邊詢問是否能見程總一面。
前臺那邊倒是未為難她,請她到一旁的沙發上稍坐片刻,他們得先詢問一下。
付熾坐下沒多大會兒,就有前臺過來,說程總讓她上去。
付熾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很快上了樓。
敲了門,門很快便從裡邊兒開啟來。來開門的不是程知遇,而是上次在醫院的那年輕男子。見著付熾微微的點點頭,說道:“您請進,程總在裡面。”
付熾客氣的道了謝,進了房間。
程知遇正坐在沙發上看著一份檔案,聽見她進門也未抬起頭來。時隔一年未見,付熾仍舊找不到任何可說的,她走近之後才客客氣氣的說道:“聶聰的事,謝謝您。”
程知遇沒有說話,隔了好會兒才抬起頭來看向了付熾,冷淡的說道:“這就是你特地過來要說的話?”
付熾一時啞然,訕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在她過來是做了心理準備的,很快便客氣的問道:“您怎麼到這邊來了?”
以他的身份,是不該出現在這小城的。她當然不會認為他是為了聶聰的事兒過來。這點兒事還傳不到他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