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濬應了一聲好,接著慢悠悠的逛了起來。
傍晚顧一新最後還是沒有過來,舒子濬給她打電話時提示已經關機。找了他們辦公室的電話打過去,但這時候所有人都已經下班,也同樣無人接聽。
這樣兒顯然很不對勁,舒子濬匆匆的吃過飯便要離開。付熾拿出了早讓阿姨裝在保溫桶裡的飯菜遞給了他,這是給顧一新帶回去的。
舒子濬很快便離開,付熾回到客廳裡時已經不見了程知遇的身影,他在剛才舒子濬離開時就接到了電話,估計是上路去了。
付熾也很快上了樓,在樓道里能聽到程知遇在書房同人講電話的聲音,她沒有進書房,往臥室去洗澡去了。
洗澡出來時程知遇已經回臥室了,見付熾出來就拿了乾毛巾替她擦還溼著的頭髮。付熾的鼻子很靈敏,往他的身上嗅了嗅,問道:“你抽菸了?”
程知遇手中的動作仍舊溫柔,嗯了一聲,低笑著說道:“鼻子挺好使的,沒忍住抽了一支,已經在外邊兒站了會兒才進來的,沒想到還是沒逃過你的鼻子。”
他的聲音溫柔,付熾遲疑了一下,問道:“是有什麼麻煩事嗎?”
程知遇失笑,手指在她的鼻子上點了點,說道:“想哪兒去了?我就只是癮犯了而已。以後不抽了,真的。”
他沒在這話題上繼續下去,問道:“想好打算做什麼了嗎?”
付熾搖搖頭,說:“還沒想好。”她頗為苦惱,以前做什麼事兒總是目標明確,但現在卻迷茫了起來。
程知遇唔了一聲,微笑著說道:“我身邊還缺一個助理,去給我做助理怎麼樣?”
付熾哪裡不清楚他的心思,剛要拒絕,程知遇又繼續說道:“在家裡待著不是挺無聊嗎?你可以去見識一下別的工作,也許很快就能想到你要做什麼了。”
在家裡待著圈子只會越來越小,付熾遲疑了一下,沒有馬上答應下來,說:“我先想想。”
大概是今早起得太早了,付熾的頭髮還沒吹乾就開始打起了哈欠來。吹好頭髮後就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程知遇替她掖了掖被子,去浴室裡洗澡去了。
舒子濬今晚沒有再進顧一新的宿舍,在樓下的車中等著她回來。他原本以為她十二點左右會回來的,但卻沒能等到人。
手機打了幾次都是關機的,他今天倒是極有耐性,在車中坐著,等著顧一新回來。
一直到了凌晨四點多,前方的路燈下才出現了顧一新的身影。舒子濬開啟車門下了車。
顧一新這時候又困又累,竟然壓根就沒發現他。舒子濬在她走過車邊時才慢騰騰的開了口,問道:“去哪兒了?”
他陡然出聲將顧一新嚇了一大跳,腳下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她很快穩住了身體,見著是他也沒半點兒心虛,沒好氣的說道:“你有病吧?人嚇人嚇死人!”
她說著拍了拍胸口。
舒子濬笑了一聲,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只要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你這是做什麼虧心事了?”
“誰做虧心事了?少誣陷人。”顧一新翻了一個白眼,也不再搭理舒子濬,直接就往樓上走。
舒子濬抬腕看了看時間,說道:“舒太太是需要我提醒一下你麼?現在是凌晨四點四十一分,請問您不會是加班加到了現在吧?我在這兒已經差不多等了一個晚上了。請問一下顧太太,這個時間段是到哪兒去了?”
他故意的將聲音拉得長長的。
顧一新的不心虛都是裝出來的,她顯然沒法解釋,很快又鼓足了勇氣,說道:“你管我去哪兒了?應酬唄。舒少就沒有凌晨三四點回過家嗎?我好像什麼都沒問過吧?難道您還打算告訴我男女不同?”
舒子濬早就醞釀好興師問罪的詞兒被她一句話就給堵了回去,他一時竟然無話去反駁。
顧一新眼見扳回了一局,不由得哼笑了一聲。她倒是很知道什麼是見好就收,到達所在的樓層後拿出了鑰匙開了門,問道:“你怎麼還沒走?”
舒子濬將手中的保溫盒丟在一旁的桌子上,似笑非笑的說:“舒太太昨晚那樣兒我認為你還挺需要我的,所以我怎麼能一走了之?丈夫的責任我怎麼都得盡到吧?”
顧一新哪裡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臉嘩的一下紅了起來,說道:“你血口噴人!”
舒子濬上前一步,將她困在床頭的牆壁間,低笑了一聲,說:“舒太太,做人能不能誠實一點兒,你敢說你昨晚不舒服麼?我可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