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熾原本以為在京都呆不了幾天就會回洛合的,但卻足足二十來天程知遇的工作完全交接完這才回了洛合。
彼時洛合的天氣已經涼了下來,溫度不再居高不下。他們雖是離開了二十來天,但院子裡也沒什麼變化,花花草草有瘸子叔和啞巴姨照顧,屋子裡窗明几淨,乾淨得一塵不染。
程總回來的第一天常來打麻將的幾個老大爺都過來了,說就等他回來打麻將了。他打牌乾淨利落不磨磨蹭蹭,他走這段時間大家都十分想念他。
程知遇笑容滿面,拿出了從京都帶回來的茶葉給幾位牌友。然後在他們的簇擁下坐了下來。
付熾忍不住的嘖了一聲,才剛下飛機就又坐到了牌桌上,他還真是一點兒也不累。她也不去管他,拿上給小樊帶的禮物,往花店去了。
事實上她在或是不在對花店的影響都不大,小樊一個人完全可以搞得定。見著她替她帶禮物回來很開心,毫不客氣的邊拆禮物邊向她道謝。
花店用不著她,她去了菜市場,準備買一隻雞回去燉雞湯。她最近手裡沒活兒,要不是一個下午都泡在廚房裡還真是無聊透頂。
稍晚些時候去啞巴姨他們那邊,見啞巴姨他們竟然養了一條毛茸茸的小狗狗,她蹲下逗起小狗來。
晚上吃完飯後程知遇照舊聽新聞,付熾則是抱著書盤腿坐在沙發上看著。看了會兒後她突然想起白天的八條小狗來,看向了程知遇,問道:“我們也養一條狗好不好?”
程知遇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她的頭髮,聽到這話挑了挑眉,低笑著說:“我們可以養更有趣的東西。”
付熾懵懵的看著他,問道:“養什麼?”
程知遇卻不回答,俯身薄唇貼過她的面頰,說道:“要是養一個不夠,可以養兩個三個。只要你想,就算爬不起來我也全力配合。”
燈光暖色的客廳中氣氛瞬間變得旖旎起來,付熾的臉微微有些發紅。程知遇撥出的氣息落在她的脖頸間癢癢的,她下意識的躲開,極力的讓自己鎮定著,說道:“程總這是在暗示自己已經不行了嗎?”
程知遇笑了起來,將要躲開的她禁錮在了懷中,低笑著說道:“付熾小姐這是在挑釁我嗎?行不行待會兒你不就知道了。”
他從來都是行動派,俯身咬住了付熾柔軟的唇。衣衫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了滿地,客廳裡的呼吸聲有些急促,付熾要上樓去他卻不肯,最後在她的堅持下關了燈。一切都由程知遇主導,付熾甚至沒有反抗的餘地,只知道緊緊的去攀附跟隨著他。
已經是凌晨了,付熾渾身無力,困得早已睜不開眼睛。程知遇好像說了什麼,她迷迷糊糊的沒聽清楚,倒在床上立即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程知遇知道她累極,也不再叫醒她,從後擁著她,在她的髮絲上吻了吻,這才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程知遇和舒裕彥那天晚上在書房都談了些什麼,在回洛合的第二天程知遇便讓付熾履行承諾,兩人去民政局領證。
付熾有些小小的緊張,找了滿衣櫃也找不出一件合適的衣服來。程知遇讓人要讓人送衣服來,她又不肯,最後穿得只比平常稍稍的正式一些。
她太過緊張,開車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發動了車子。程知遇忍不住低笑了一聲,說道:“緊張什麼,該緊張的是我好不好?”他伸手握住了付熾的手,微笑著說道:“我讓司機過來。”
付熾自我感覺這樣子挺沒出息的,趕緊的說了不用,將車子駛出了院子。
今兒的日子是特地看過了的,程知遇並不迷信,但在這事兒上卻特別堅持,要選一個好的日子。好日子意味著人肯定很多,她本以為要排隊的,但程知遇早已經安排好,他們到後就有工作人員將他們帶了進去,拍照宣誓領證短短時間就完成。
將兩個紅本本拿在手裡付熾仍舊是有些懵懵的,看向了程知遇,問道:“這就好了?”
“是,程太太以後請多多指教。”程知遇微微笑著說。
付熾一時不適應身份的轉變,微微的紅了臉。程知遇將她的手握得緊緊的,也不再逗她,問道:“想吃什麼?”
兩人出來得匆忙,連早餐也沒有來得及吃。
付熾這時候還有些不真實的感覺,一直看著手中的紅本本盯著看,敷衍著說道,“我吃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