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才對。”舒子濬笑笑,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了電話來。
他的朋友已經過來,他接完電話後對著懶洋洋的眯著眼睛看著遠方的付熾說:“你就在這兒休息,這邊幾乎沒有人會過來,想睡也可以睡會兒。人已經過來了,我過去一會兒就過來。”
付熾應了一聲好,懶懶的說道:“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舒子濬很快便離開,露臺上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付熾翻看了一會兒桌上的雜誌,中午的太陽很容易就讓人昏昏欲睡,她將雜誌遮在臉上擋住陽光,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睡了不知道多久,她感覺有人在身邊坐了下來。她以為是舒子濬過來了,起先並沒有注意。又睡了會兒後才突然感覺不對勁,拿開了臉上的雜誌,驀的睜開了眼睛來。
一旁坐著的的確不是舒子濬,而是程知遇。付熾不知道他怎麼會到這兒來,被嚇了一大跳,立即坐了起來。
他已經洗過澡換過了衣服,身上有沐浴後淡淡的清香。一如既往的白襯衫和深色西褲,看起來十分清爽。
見到她坐起來,他淡淡的說了句醒了,然後問道:“舒子濬走了嗎?”
“沒有。”付熾坐直了身體,“他朋友來這邊,去見朋友去了。”
程知遇點點頭,不再說話了。
付熾也找不到任何可說的,兩人一時就那麼坐著。程知遇端著一杯咖啡,她則是繼續喝起了她的可樂來。
正當她喝完了可樂正要起身離開時,程知遇忽然又開了口,深邃的眼眸注視著她,說道:“今天一起的那位,是一合作商的女兒。”
他這是在向她解釋。
付熾沒有去看他,淡淡的說:“您不用告訴我,和我沒關係。您也該有您自己的生活。”
程知遇沒有說話,就那麼看著她。她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的波動,他於她來說像完全是陌生人一般。
程知遇已經習慣了她的淡漠,他淡淡的笑了笑,說:“是,我多餘解釋了。我也從沒有指望借身邊的異性就能讓你心生醋意。”
是,如果她會吃醋,在許菀禕去找她時就會大發脾氣了,而不是到現在都未提起過。所以他這解釋,自然是多餘的。可他卻不想讓她有任何的誤會。
付熾沉默了下來,沒有說話。微風輕輕的吹過,吹亂了她額前的劉海。氣氛像是凝固了一般,四周安靜得沒有一點兒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程知遇的手機響了起來,打破了這凝固的氣氛。付熾在此刻站了起來,低低的說道:“我先走了。”
她說著不等程知遇說什麼,便起身離去。直到離開了程知遇的視線,她緊繃著的身體才漸漸的鬆懈了下來,一時就那麼在走廊裡站著。
過了四五分鐘,有腳步聲響起,她才回過神來。過來的是舒子濬,他遠遠的就見她在這兒站著了,疑惑的問道:“在這兒站著幹什麼?”
付熾打起了精神來,說:“沒什麼。忙完了嗎?可以走了嗎?”
程知遇在這兒,她不想再碰見他。
“忙完了。”舒子濬說完,看到了拿著手機講著電話從露臺的方向走過來的程知遇,心裡了燃,稍稍的遲疑了一下,說道:“晚上這邊會有篝火晚會,挺熱鬧的。我已經打電話回去告訴我媽今晚我們不回去了。如果你想回去,我們現在就走。”
來時都未聽他說這事兒,這應該是他剛同朋友約好的。付熾並不想讓他掃興,打起了精神來,笑笑,說:“那就留下吧,我無所謂。”
她臉上的神色並未有任何變化,仍舊是淡淡的樣兒。舒子濬揉了一把她的頭,說:“待會兒還會有魔術之類的節目表演,挺有趣的。”
付熾點點頭,兩人並排著往樓上的房間。
舒子濬所說的篝火晚會已經是傍晚的事兒了,付熾拒絕了他一起出去玩兒的邀請,回到房間倒頭就睡。
她的腦子裡亂七八糟的一團,最開始只是閉著眼睛想事兒,到了後邊兒慢慢的就睡了過去。直到傍晚來臨門被敲響,她才一下子醒了過來。
敲門的舒子濬,付熾開門後他見她的頭髮亂糟糟的一副剛睡醒的樣兒,不由得感嘆道:“好不容易出來玩兒你還真是夠能睡的。快換衣服,都已經準備好了,篝火晚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下面有很多吃的。”
付熾應了一聲好,很快便換了衣服出去。
下邊兒早已圍了不少男男女女,烤全羊在炭火上散發出誘人的香味兒。一旁放了香檳酒水,由客人自取。
付熾原本以為程知遇一行已經走了的,但才剛端起一杯香檳喝了一口,就見他同那位於小姐站在不遠處。不知道兩人都說了些什麼,那位於小姐一臉嬌羞的看著他。
他仍舊是淡淡的漫不經心的樣兒,但經過了歲月的沉澱磨礪,他比起以前更加的沉穩從容,與他的清貴已達成一體,不動聲色間已能讓無數少女心折。
付熾在這一瞬,甚至想不起以前的他是什麼樣的。以前明明那麼刻骨銘心的記憶,在此刻像是都已被淡化,她一時不由得有些恍惚。
就在這時候,舒子濬拿著幾串烤羊肉走了過來,她很快回過神來,衝著他微微笑笑。
舒子濬並沒有看到不遠處的程知遇同於小姐,將手中的烤串遞給了她,說道:“先吃點兒墊墊肚子再喝酒。空腹喝酒,你是想喝醉嗎?”
他的言語間帶著責備。
付熾將香檳放在一旁,接過了他手中的烤串,無奈的說道:“你是把我當小孩子了嗎?我餓了自己會找東西吃,你去玩兒吧,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