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熾忍不住的驚歎,“真是螢火蟲,好漂亮。”
她伸出手來,小心翼翼想去觸碰飛舞著的小精靈。但不待她靠近,螢火蟲便散開來。她這下不敢再動,眼睛一瞬不眨的就那麼看著。
“不是要拍照嗎?”經過程知遇的提醒,她才回過神來,拿出相機拍起了照來。
她拍照時程知遇就立在一旁,臉上神情柔和,微笑著看著她。付熾不經意的回頭,看見他臉上柔和的神情時不自在極了,舉了舉手中的相機,說:“唔,我拍好了。”
程知遇在邊兒上找了一長凳坐下來,閒適的靠著,說:“坐坐。現在這季節最舒服了,再過一個來月,就不適合坐了。”
還未到夏天,草木雖是茂盛但卻沒有蚊蟲,十分舒適。等蚊蟲多起來,坐那麼會兒得一身的包。
他沒有看付熾,抬頭周圍的螢火蟲來。
這邊就只有一個長凳,付熾站了會兒後在他的旁邊坐了下來,也靜靜的看著。朦朧的光暈中,螢火蟲四處飛舞,伴隨著清脆的流水聲,唯美得像是在夢境中一般。
她出神的看著,突然就想起了小時候來。小時候的初春,媽媽和外婆在晚飯後會搬了椅子放在院子中,外婆給她剝瓜子花生,媽媽則是溫柔的給她講著故事,講嫦娥奔月,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田螺姑娘……她百聽不厭,一遍又一遍的讓媽媽重講。
那時候的院子裡種著各種花花草草,整個院子裡都帶著泥土與草木芬芳的氣息。是童年裡她最懷念的味道。
付熾正想著時手機響了起來,電話是莫一淼打來的,她很快接了起來。
莫一淼問她在哪兒,什麼時候回去。她去同何嘉年他們玩牌了,讓她回去直接去何嘉年他們的房間就行。
付熾應了好,掛了電話。
不知不覺的竟然已經是九點多了,她將手機收了起來,說:“不早了,小舅舅你回去了嗎?”
程知遇站了起來,說:“走吧。”
雖是已經看過了一遍,但回去的路上付熾仍舊去看那彩燈,以緩解找不到話說的尷尬。
程知遇倒是十分的閒適,點了一支菸慢慢的抽著,時不時的去彈彈手中的菸灰。
付熾閒不下來,一會兒去碰碰這草摸摸那樹葉的,弄了一手黏糊糊的汁水。一到酒店她就將相機交給了程知遇請他拿著,自己則是去一樓的洗手間洗手。
那汁水不容易弄乾淨,擠了洗手液洗了幾遍才好不容易洗乾淨。她暗暗的有些後悔,就不該去亂碰東西。
從洗手間出去,剛準備往大廳裡走,就聽見有兩個酒店的服務生邊擦著地邊聊著天。
“你說程總到底是怎麼想的,明明已經請了專業的人來測評過了,怎麼又會讓一群大學生來?這一整天也都在玩兒了,也不見他們幹事兒。馬上就要開業,事兒已經夠多了,還得伺候那麼一群活祖宗。”服務生甲抱怨著。
“得了,你抱怨什麼,小心禍從口出!”服務生乙看了看四周,趕緊制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