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搞的,平時蠻怕死的一個人,一到打仗就變得熱血沸騰,彷彿有一股莫名的強大的力量促使他往前衝;此時縱橫馳騁沙場之上,彷彿祖父楊忠附體一般,勇悍的將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敵人盡數刺死;除了殺敵之外,根本沒有其他的念頭。
當他將敵人清殺一空,正看到一名錦衣酋長往前逃,當即一夾馬腹追上。
‘透甲烏金槊’朝前一刺,‘噗’的一聲將一名頭戴羽冠、身穿錦衣的酋長刺穿,雙臂一合力,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比矛、槍柔韌的‘透甲烏金槊’微微出現了一個弧形,然後在楊集往前一甩之下,槊杆回彈,將槊鋒上的屍體甩得更遠。
緊跟其後的阿赤藉著熊熊火光一看,驚喜的叫道:“殿下,這傢伙就是沙陀可汗處月圖。”他矯健的往馬側一斜,一刀砍下處月圖的首級,用刀背穿過髮髻,將人頭高高舉起,大聲喊道:“沙陀可汗死了。”
“沙陀可汗死了。”
“沙陀可汗死了。”
“……”
緊跟而至的親兵紛紛大喊,周圍隋軍聽了,也不管真偽,紛紛跟著大喊。
響徹戰場的“沙陀可汗死了”之聲,使隋軍氣勢如虹,衝進了處月士兵的大營內。
三萬多名處月士兵想不到隋軍會主動攻擊他們,所以都在酋長的命令下早早入睡,為明天南下養精蓄銳,當他們被喊殺聲驚醒,兩萬多名敵軍已經殺入了他們的營地,彷彿是瞬自己之間,淒厲的慘叫聲撕裂了月夜的寧靜。
一頂頂帳篷的繩索被砍斷而坍塌,從夢中驚醒地處月士兵被從天而降的帳篷遮蔽視線、束縛手腳,一個個驚恐萬分的大喊大叫,而一些騎術好的隋軍和伊州兵控制著戰馬,專門朝帳篷之下隆起的人形踐踏,更多人利用手中的矛、槍、槊擊刺。
這場單方面的屠殺,持續到了天亮,隋軍將士依舊奔騰,追殺拼命逃竄的處月人。
“殿下!”渾身浴血的薛世雄策馬來楊集的面前,拱手行禮道:“處月人主戰之士盡數殲滅於此,他們大大小小部落如同待宰的羔羊,末將建議將趁勝追殺,將之一併殲滅、吞併。就算我們不取,西突厥和薛延陀也會把他們吞併乾淨,若是便宜了異族,無異於養虎為患。”
“薛將軍言之有理。”薛世雄的話,也是楊集之所想,向王行本吩咐道:“王將軍,你帶傷兵打掃戰場。”
“末將遵命。”王行本行了一禮,目光看向一隊隊垂頭喪氣的俘虜,問道:“殿下,這些人要不一併誅殺?”
戰場法則是你生我我生,容不得半點仁慈,而這年頭醫療條件差,戰場上的輕傷有時候會變成重傷,重傷則意味殘廢,戰後打掃戰場時,一般都會把敵方傷兵捅死,有時甚至連己方士兵也給他一個痛快。
“押去築城,我另外留下一千士兵幫你。”伊州需要建設的地方多的是,而這些或輕傷、或完好的俘虜個個都是免費的勞力,楊集現在可捨不得殺。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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