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我一個人幹喝多沒意思,這都有司機了,陪我喝點。”
拗不過的阮孑只好陪著一道喝了。
對面的阿季注視這兩人,臉上蓄著淡而友善的笑意。
晚上10點,酒足飯飽的三人終於散場,葡萄貪杯,喝得有些醉,阮孑微醺,臉上泛出點點桃花,理智還在。
因擔心葡萄一個人睡,所以最後乾脆將她帶回家。
兩個女孩坐後座,阿季開著座駕相送,時不時透過內視鏡看一眼:“要是想吐告訴我一聲,我靠邊停車。”
靠著座椅閉目養神的葡萄聽了這話,還有回擊的力氣:“你是怕我吐你車上吧。”
“你知道就好,可千萬忍著。”
引得阮孑笑了一笑。
他的眼神透過鏡面順勢落在她臉上,隨口問道:“阮小姐跟家裡人一起住嗎?”
畢竟第二次見面,處於安全,當事人想說是的,哪料身邊的女人嘴比腦子快:“她那個性格,家裡人也不願意跟她住了。”
“我什麼性格?”她反問。
睜開眼來,葡萄醉眼迷離,說話也比往常要慢上一些,瞧著添了幾分女人味:“你自己心裡沒點數?”
又道:“也就我大方包容肯跟你做朋友。”
“你說反了吧?”阮孑反唇相譏:“要不是我善解人意寬宏大量,哪裡會要你做我的朋友。”
阿季在前頭笑,笑聲剛好讓兩個女孩聽到,醉醺醺的葡萄便問道:“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您二位的戰火就別波及我這個旁觀者了。”
她打了個呵欠,眼睛也沒睜,昏昏沉沉的不再說話了。
車內無人說話,一時間陷入短暫沉默。
未幾,雷克薩斯一個拐彎,導致朦朧睡去的葡萄歪歪斜斜地倒下,腦袋一下枕到阮孑的肩上。
她看也沒看一眼,抬手按住對方的腦袋防止下墜。
前頭的阿季看向內視鏡:“阮小姐在哪裡高就?”
“市殯儀館。”
“難怪總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他笑,沒有再深問。
聽到這話的阮孑只當對方是客套。
到達《堇色公寓》是10點過半,阿季幫著一起把醉醺醺的人扶下車:“我送你們上去吧。”
阮孑勉力攙扶著:“沒事,她還走得動。”
“大晚上畢竟有些不安全。”他眉心有些憂慮。
“都到家樓下了,你快回去吧,謝謝你送我們回來,還蹭了你一餐。”
“客氣了,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吃飯。”
“那我們就先上樓了。”
“真的不用我送上去?”
“不用,你慢走。”話說完,扶著葡萄轉身進入大堂。
說實話扶著個喝醉的人十分吃力,阮孑一路是硬撐著的,走到一半發現是越來越重越來越重:“你別把重量全壓我身上啊,不知道自己兩百多斤嗎?”
“你才兩百多斤。”閉著眼睛腳步虛浮的人迷迷糊糊地懟回去。
“也不知道你真醉還假醉。”
大堂外的阿季還沒有離開,直到看著對方進入電梯,看不見身影了,又在車上待了一會兒,抬頭望了望這棟大樓,這才發動引擎。
進屋的阮孑一把燈開啟,無聊至極的鸚鵡立馬嘰嘰喳喳的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