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時,鬼古再度開口了。
“小器靈,你就不想知道,我到底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明明我有餘力,卻不願意離開。”
在一個暗無天日沒有任何事物的地方呆了這麼久,按照常理來說只要是稍微有一點點的餘力或者是其他的選擇,都絕對不會選擇呆在這裡。
可是這個鬼族做到了,這件事情裡裡外外都透露著詭異。
按照書中寫的,鬼古此時應該是身受重傷已經奄奄一息了,可是如今他卻好好的活著,就在他的面前,按照撲通的理論已經沒有辦法解釋這件事了,因為,在千年以前,可是賠上了一整個神道才將他留了下來,耗費無數的資源,才硬生生的將他的屍首留住,本該是這樣的,可是現在好像是哪裡出了問題,一切原本確定的事情如今卻出現了意外!
按照理論來說,在這個地方的只能也只會是一具屍體,可是現在卻不是這樣的,一切好像都出現了意外,所有的東西都亂了套。
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不是死了的,他曾經讓整個世界聞風喪膽,他擁有這個世界上最為恐怖的軍團,他被稱為天命的支配者,可是現如今,鬼族分崩離析,他已經是一個孤獨的人了。
這是建立在他已經死去的基礎之上。
可是要是他還活著呢?
要是他還沒死,還能活在這個世界上,那麼這一切似乎就會不同。
這個世界將再一次陷入動盪之中,而這一次,天下已經不是如往常的昌盛了。
器靈的步伐微微一顫,就是這一瞬間的動搖,都被鬼古捕捉在了眼裡,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快樂愉悅的弧度。
事實本來就是如此,又有誰能不畏懼他鬼古的能力和勢力,誰能在他的手下打上一個回合,所有他遇上的人都只是在他的手下匍匐,在他的腳下戰慄,他天生為了自己的目標而來,為自己的目標而活,沒人能阻擋他的道路,沒人能阻擋鬼族的復興。
這些年這個討厭的結界將他層層束縛,如今他卻感覺到了無窮無盡的生命活力,特別是剛剛外頭的那一陣波動,那被黯然封閉的歸家之路已經在他們的眼前再一次鋪開。
看著戰慄的器靈,他的眼中露出一絲不屑。
本來就是如此,懦弱的生命對於他的力量滿是畏懼,可是同時,他們也在渴求著他們的力量,人性之中的恐懼和貪婪,將會當值他們踏入危險的深淵,而他們必然會走向那條道理。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那些老傢伙都已經死在我的手裡了,你是被那些修士用血澆灌出來的孩子,被稱為神器的孽種,我倒是很好奇,那些傢伙到底是有怎麼樣的怪癖,才會把你這樣的的東西做出來,不過,我們可以討論一下,要是我從這裡出去了,以後你就歸我吧,我挺喜歡你這玩意的。”
器靈深吸了一口氣,她已經不準備再聽下去了,鬼古的話就像是縈繞在而變得魔音,這一次她的腳步邁開,毫不遲疑,只要往後走出幾步,鬼古就算是在有能耐,也留不住他。
鬼古繼續不緊不慢的說道。
“不要將我們視為敵人,你們將我視為人間最大的魔修,冥府的試著,可是對我們來說,你們更像是我們的孩子,在我們的血肉中成長,要不是我們有很多的事情要忙,恐怕我會真的喜歡上你們這些東西,你們天真的以為能夠將我給囚禁起來,可是並沒有,你們天真的以為可以將我祛除掉,可是並不會。”
器靈沒有理會鬼古的話,她只是不斷的往後退。
“或許你看到我沒死,會很失望,難免也會有所謂的好奇心,想要來看看,我到底為什麼還活著。”
器靈快速的後退,彷彿有什麼災難就在她的身前。
“你們終於將那條道路開啟了,這麼多年,你們終於看到了我們的道路,不知道是哪個人,不知道是哪一位好心人,還是你們自己的人,將那條道路再一次開啟了,你們說諷刺嗎?”
器靈的腳步戛然而止。
因為在說完這句話後,眼前的那人又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可是,空間中迴盪著喃喃低語。
“不管你是誰,我會找到你的.......敢動我的蛋糕,就拿命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