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被諸位仙人練手打造的監獄,以天池沉玉和重水為基所打造的最強監獄。
京唐城的規模浩大,可是能被關在這種地方的只能有一個人。
這樣的監獄所能關押的也只有這樣的一個人,這片世界極為浩大,貫徹在這邊歷史的長河中最激烈也是最兇狠的衝突也就只能是人族和鬼族的衝突。
以大震為代表的人族實力這些年間和鬼族打生打死,以京唐城為首都,一方面是因為京唐城優渥的地理位置,一方面也是為了集人族全部的氣運打造這一處絕地。
這裡被稱為囚天大牢,人族和妖族中數代修士嘔心瀝血才終於將它建立在這片大地上。
為的,就是將一個男人,徹底封印!
一個,被稱為鬼神的男人。
囚天大牢深處,有一道盤膝而坐的身影,他的頭上有三雙眼睛,兩雙關閉一雙睜開,面沉似水愣愣的看著黑暗之處。
這個人身上穿著一身簡單的黑色長袍,凌駕在虛空之中,一隻手撐著另一隻手,頭上的一雙眼睛不斷的開啟閉合,似乎還沒有從睡夢中醒過來。
任誰第一眼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都會覺得是一個風神俊茂的男子,不細看他臉上猙獰恐怖的眼睛,居然還有一種莫名的吸引了,讓人忍不住心生好感,對他的一切都感到信服。
眼睛中,不斷露出的那一道光芒,卻猶如嗜血的猛獸那般,嗜血奪目。
這個男人已經不知道在這裡呆了多久了,在這種人間世界最強大的禁忌中,他已經呆了很久了,然而他還要活更久。
這片沉默的空間已經無數年沒有出現什麼變化了,在這個世界裡向來只有無聲的禁忌,身為一個親手將人間的天路打斷的強者,這個男人值得這樣規格的囚禁。
忽然,這個男人動了。
一改他被囚禁在這個地方的浩瀚時光中的安靜,這個男人第一次這樣的動了起來,他冷冷的看著無窮遠處,在昏暗的黑暗中,這些年來,外界似乎出現了不平靜的扭曲。
這是第一次,這個世界在他的眼前動了起來,也是第一次,這個世界出現了輕微的波動,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破封而出。
隨著這一陣扭曲,下一刻,一道人影從這個男人的背後走出,他的手臂環上這個男人的肩膀,雖然是在黑暗中,他的身體上也升騰起了淡淡的火光,如同一位行走在人間的神帝。
鬼古緩緩睜開自己的眼睛,他沒有回頭,只是冷冷的盯著眼前,那一片無窮無盡的黑暗中好像有什麼在跳動,他的嘴角露出了一點笑容,就像是在和老朋友打招呼一樣:“你說,他們迫切的撕開我們給他們的封印,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隨著這一身笑容,在他背後的那個身影好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樣愣愣的往後退去,那道身影是這個囚籠的器靈,這段時間它已經吸收了不少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機,可是就算這樣,面對這個男人的威壓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猛地後退。
“何必呢,就算是這樣,這個世界已經在我們的手中了,他們逃不掉也註定沒有辦法阻擋我們的道路,不管是在哪裡,他們也不過只是一群懦夫罷了,不好好的呆在自己的狗窩裡,反倒是要站在我們的對面,當一隻亂吠的狗?”
“在我看來,這是一件再愚蠢不過的事情了。”
男人緩緩的站起,他背後的那個如同神明的穿在此時卻如同見到貓的老鼠一般不斷的後退,他的臉上露出一抹驚容,已經快要千年了,這個男人在這樣的環境下,居然還沒有死!?
注意到器靈臉上的表情,鬼古的臉上笑意愈發強大:“你知道你和我最大的區別在哪裡嗎?像我們這樣活生生的生物都會掩蓋自己的情緒,可是你完全不會,其實有些時候我也是很羨慕你的。”
囚天大牢中有一個完整的聲音消除領域,在這個地方就連神識也別壓制住了,這是一位神道修士捨生取義換來的結果,可是在這個男人的眼中,好像一切都被視若無物,他好像完全不關心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也完全不關係這裡是怎麼樣的地方。
就好像他從來沒有被關注一樣,這一切都只是一場過家家,一個天大的玩笑?
以囚天大牢器靈這樣級別的器靈,神通浩瀚,揮手之間就能斬斷空間的非生命存在,居然在這個時候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壓力,似乎只要這個男人動了手,她的小命就會瞬間的消失,只要鬼古原因,她就會死!
她不斷的後退,似乎想要躲避來自鬼古的視線,可是不管她往那個方向退避,鬼古總是能夠鎖定住他,今日器靈前來,也不過是按例來看看鬼古究竟有沒有死在這裡,這是她的職責,也是她的任務,以前都是好好的,可是今天卻出現了意外。
她從沒想過這個男人還有餘力,不然他打死也不會踏出這一步,也不會進到這個世界裡來。
四周的空間一陣波動,這一次她已經準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