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慢慢回過神來,呆滯的眸光一格一格的轉移向他,定格在他的胸膛上。
沒有血。
他沒有死!
眼眶倏然一紅,她猛地撲到他懷裡緊緊的抱住他,用力地恨不得要勒死他。
鬱伯言被她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一臉懵逼,看到她扎著針管的手在回血,皺了皺眉頭。
雖然很喜歡她主動投懷送抱,可還是推開她,摁住她的手嚴肅道:“別亂動……回血了!”
“你按一下,我去叫護士!”
南梔像是沒聽到他的話,怔怔的望著他。
鬱伯言見她還是一副傻了的樣子,眉頭挑得老高,“你傻啦啊!”
拉起她的手摁在手面上,“按好,別動!”
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向服務檯。
南梔的眼神一直跟隨著他,眼眶逐漸氤氳,好像他這一走就不會回來了。
鬱伯言叫了護士,來不及等護士一起來,先走回輸液大廳。
她好像夢到自己了,而且不是什麼好夢,反應很奇怪。
太不讓人放心了。
鬱伯言走回輸液大廳,南梔氤氳著霧氣的眼瞳裡這才出現了一絲亮光,好像被丟棄的孩子突然看到了媽媽。
“你怎麼了?”鬱伯言走過來坐下,大掌落在她的頭頂。
看她的樣子好像都快哭了。
頭頂傳來他掌心淡淡的溫度,慌亂不安的心終於慢慢平靜下來,搖搖頭不說話。
輸液也沒多少了,護士直接給她拔針,摁一會就能回去了。
鬱伯言一隻手拎著藥,一隻手牽著她走出醫院。
南梔這才想起來他是來看父親的。
“你父親……沒事吧?”
鬱伯言瞥了她一眼,漠不關心的語氣道:“放心,一時半會死不了……就是你的莫臨商要失望了,還要被叫小莫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