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伯言!”這次說話的是南梔,清澈的眼眸忍不住的瞪了他一下。
越說越過分,他不要臉,自己還要。
鬱伯言笑,“寶貝兒別生氣嘛,我怎麼可能會告訴他呢!”
莫臨商看他們兩個人“打情罵俏”的模樣,臉色黑如鍋底,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南梔眸光下意識的去看了一眼……
鬱伯言落在她肩膀上的手倏然收回來,扯唇嗤笑一聲。
南梔回過神來,不解的看著他……
又有哪裡惹到這位小少爺了?
鬱伯言餘光捕捉到她無辜的神色,越發的不爽,扭頭道:“氣跑了你的心上人,你是不是很不捨不得,捨不得就去追啊!”
南梔眨了眨眼睛,“我哪裡表現的很捨不得了?還有——他不是我的心上人。”
鬱伯言冷笑一聲:“沒有捨不得他看什麼看?”
“我只是奇怪……”南梔輕聲解釋,“你和他怎麼會同時出現在醫院!”
“老頭子病了,他來盡孝,我來看他死沒死!”鬱伯言沒好氣道。
對於鬱家,對於老頭子,鬱伯言是沒有感情的,又或者說是不敢有感情!
南梔沒有追問鬱家的事,低著頭沒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鬱伯言見她不說話,又忍不住衝她,“誰準你吃藥的?”
南梔不明白他今晚火氣怎麼這麼大,忍不住嗆回去,“你每次都不戴,我不吃藥,懷孕了怎麼辦!”
“我……”鬱伯言被嗆的無言以對。
南梔眼眸黯,知道他只是貪圖與自己做一愛時的快感,但看他表現出來心頭還是忍不住的失落,泛酸。
“說得你每次沒爽到一樣!”鬱伯言不甘心的又嘲了一句。
南梔太陽穴直跳,揉了揉,深呼吸忍住脾氣道:“你去看你父親吧,我累想休息會。”
鬱伯言扭頭看到她一臉憔悴和疲倦,到嘴邊的話還是咽回去了,起身走了。
南梔聽到腳步聲,緩慢的睜開眼睛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眼眶漲的難受,好像隨時有什麼要掉出來。
回江城是不是錯誤的決定?
更不應該與他糾纏在一起。
可是——
她只是想離他近一點,只是想……補償他。
哪怕自己能夠給他的都微不足道,他不會稀罕……
心上人,心上之人。
你什麼時候才會知道,被我放在心上之人,一直是你啊。
大概是藥物的關係,南梔閉著眼睛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她做了一個夢。
夢裡回到了三年前在法庭上鬱伯言忽然認罪被判入獄,他起身走出法庭時回頭看她的眼神,是失望,也是成全……
畫面一轉鬱伯言在牢裡被人打的遍體鱗傷,有人拿玻璃片捅向他的心口……
南梔想去救他,可是鋒利的玻璃穿過自己,刺進了他的心臟,鮮血瞬間湧出來,他倒在了地上。
“鬱伯言……”
南梔猛地坐直了身子,眼瞳失焦,大口大口的喘氣,額角還有豆大的汗珠掉下來。
坐在旁邊的鬱伯言驚訝的眼神望著她,“你,你是夢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