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隨心!”
“沈隨心?怎麼這麼耳熟呢?”鬱伯言摸了摸下巴皺著眉頭努力的回想,猛地瞪圓了眼睛看向沈隨心,上下打量了好幾遍,“你是沈隨心,就是那個被趕出沈家,M國第一美人的沈隨心?”
沈隨心放下冰袋,單手託著自己的下巴望著他,“正是在下!”
“靠!”鬱伯言神情變得更加詫異和古怪了,“這怎麼可能?咱們陸太子不是討厭你,怎麼可能會讓你把他給睡了?”
沈隨心無辜的聳肩,“這我哪知道,你應該去問當事人。”
其實到現在她也不明白以前到底哪裡惹到陸時遇了,讓他討厭上自己了。
鬱伯言目光轉移向陸時遇,還沒來得及說話,陸時遇已經下了逐客令:“你可以滾了。”
“不想回答就不回答,幹嘛過河拆橋!”鬱伯言冷哼了一聲,“看在我們認識這麼多年的份上,我今晚就好心留下來,免得你獸性大發忍不住,要是傷口再裂一次我大概真要給你做屍檢了。”
陸時遇一聽他要留宿浮生居,蒼白的臉色黑成了碳。
奈何鬱伯言像看不見,收拾好醫藥箱就先出去了,臨出房門前又特意看了一眼沈隨心。
“他真是你朋友?”雖然只相處這麼點時間,可沈隨心已經完全看穿鬱伯言的話癆體質,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能做朋友的?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互補?
“小時候發生了點意外,一時間就沒甩掉他。”陸時遇頭疼的閉上了眼睛,被鬱伯言像狗皮膏藥貼了這麼多年,他也很無奈啊。
沈隨心嘟了嘟嘴,沒說話。
陸時遇睜開眼睛,黑眸凝向她的臉頰已經沒有那麼紅腫了,“給我換件襯衫。”
沈隨心這才發現陸時遇身上的襯衫被鬱伯言剪爛了,露出了大半個肩膀,膚色偏巧克力,加上他長的英俊,五官有稜有角,有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誘惑。
腦子裡立刻蹦出四個字:男色惑人。
“嗯?”陸時遇見她盯著自己半天不動,挑了下眉頭。
沈隨心這才反應過來,暗暗紅了把老臉,自己剛居然在對陸時遇犯花痴。
衣櫃裡掛了很多襯衫,但顏色只有黑白灰,黑色偏多,沈隨心隨手就扯了一件黑色,走到床邊給他。
陸時遇沒接,“你覺得我現在能自己換衣服?”
“為什麼不能?”抱我回來的時候不挺有勁的嘛。
“你想我的傷口再裂一次?”
“……”
好吧,這個理由很好很強大,無力反駁。
沈隨心在床邊坐下,深呼吸一口氣伸手到他面前開始解釦子。
不就是幫他換個衣服有什麼大不了的。
陸時遇低眸看著她蔥白的手指在一顆一顆解開自己的扣子,削薄的唇瓣微微一勾。
上次在試裝室她幫自己扣扣子的時候,他就想總有一天她會幫自己解釦子的。
雖然與他預想的有些偏差,但距離目標又進了一步,不是嗎?
沈隨心本來真的只是單純的抱著給他換襯衫的念頭,可是當釦子越來越少,襯衫敞開露出他健碩的胸膛時,她還是忍不住的暗暗的吞嚥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