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思氣沖沖地將餐託撂在圓桌上,而那一聲巨響,嚇得李景隆是一聲不敢吭,就像是個上門的贅婿似的,兩眼巴巴的,看起來讓人忍不住地想要去憐惜他,但可惜他是個男人,這也只是包括女人對他感覺而已。
“不是,你聽我狡辯...”李景隆只覺得嘴不停使喚,跟那日和秦越似的,急著道:“呸,是解釋...對,你聽我解釋!”
而這時,白菁菁也醒了過來,一絲淚聲將李景隆的魂揪了過去。
他細看那人,只見其眼角泛著微小的淚珠,面頰上還有著淺淺幾行的淚痕,若不仔細瞧,根本不會察覺,應該是少女方才擦拭去了。
“你還好吧,別哭呀,我還活著,你這樣我受不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逝了呀...”李景隆見不得女人哭,因為他覺得女人眼淚的這玩意就是個核武器,所以他招架不住,話也不會說了。
少女不顧李景隆,扭過身子,又道:“思思,你沒事吧?”
顧思思淺淺笑道:“我沒事。”
額...
李景隆看著兩女,心道原來不是因我,但又是因我,原來小丑竟是我自己啊,嘴角忍不住地抽搐了下,道:“那啥,我昨天...咳...我沒啥大事吧?”
“算你走運,大夫說你可能醒不來。”顧思思像是吃醋似的,冷冷地言重說道。
我曰,這我怎麼接話啊!李景隆尷尬地嚥了咽喉結,恨不得摳出三室一廳,從此身價百萬。
“哈哈哈...”李景隆硬核地笑著說道:“這話說的,我還沒娶夫人呢,幸虧是我氣運好醒來了,不然我找誰哭去,承蒙祖上保佑我了,沒讓我老李家斷了香火。”
兩位佳人不語,這時又有一人走了進來,道:“小公爺,你是皇親自會是有真龍氣運的庇護,再者你是陛下的寵兒,更是真氣加身。”說著他瞥向佳人,拱手作揖:“是下官管教不嚴,讓小公爺受了苦,我便代小女賠個不是。”
李景隆從床邊站了起來,對白紹拱手道:“白大人莫要錯怪於白小姐,是我失禮在先,驚擾了白小姐,該賠不是的是我。”想起昨夜的胡康平激動地都要吃了白紹和白菁菁,便道:“胡康平他們也不在,我代其給白大人和白小姐賠個不是。”說罷,他就朝這兩人拱手鞠禮,白紹剛想上前攙手,李景隆緊接著又鞠禮,道:“剛才那個是代胡康平他們的,這個是我的。”
白紹攙著李景隆的手臂,說道:“小公爺你可別再叫我白大人了,我實在是受不起,和思思一樣,叫我白叔就好了,也不顯得生分...”白紹也不知自己竟會說出如此無禮的話,可能是被李景隆方才的態度吸引了,才如此道的,不過他說完只會就後悔了,李景隆是誰?曹國公嫡傳、曹國公主嫡孫、當朝聖上的親侄孫,讓他管自己叫叔,難道是嫌命長,腦子進水了,才會這麼說。
“不不...不,小公爺,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我受不起大人這一聲稱,你叫我白紹就行了,前面的就當我是胡說的吧。”白紹越想越後怕,連是改了口。
李景隆一頭的黑線,自己有那麼可怕嗎?於是笑道,擺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道:“好,那便依了白叔的意。”
“嗯?”白紹愣了一陣,終是反應過來,笑著應了一聲。
又與白紹含蓄一陣後,他便因公事先行離去,其實李景隆也想跟著去的,因為這不用用腦子想,就知道這公事肯定是有關苗疆人的,可白紹卻因他有傷在身,不讓他去,也道這是秦越的意思,李景隆只好作罷。
送走白紹,他坐在床塌上,打量著坐在對面的兩位佳人,兩人誰也不開口。
終於,白菁菁打破了這份沉靜:“抱歉...”
額...
李景隆愣了下,道:“這是我的過錯,與你無關。”緩了一下,又道:“對不起。”他懷疑白菁菁面頰上的淚痕是因自己而起,更是心生愧對。
他又道:“你的病我真的能治!”
“不是病,是蠱。”白菁菁看了眼顧思思,才道。
蠱蟲?苗疆人的手都伸得這麼長了麼?白菁菁可是白紹的女兒,這可是實打實的官宦子弟,膽子可真大。想著想著,李景隆又想起了蘇念,真是令人頭疼,女人多了就是牽掛多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