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李景隆的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讓張信三人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你 TMD,你沒讀過四書五經,還好意思來做人老師,你不會做股,還嘚瑟個什麼勁!
李景隆卻笑著道:“不過,為師為了教好你們,特地買了《八股》三百篇,這就是老師從中節選的一章,你們抓緊做題吧。老師陪你們一起成長。”
張信三人徹底絕望,這是要廢的節奏啊!
這次會試是沒啥指望的,也罷,當初也是幸得李景隆所救,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做錯了事,總得付出代價。顧江心想還是陪張信三年後再去科考,功名無望啊!
三人只得圍著書桌,各自攤開紙,開始做題。
李景隆則是讓陳生搬來個太師椅,自己悠哉悠哉地躺上椅子,腳翹在書桌。不大一會兒,鼾聲便如雷貫耳地響起。
正午時分,林曜送來了名帖。
陳生也是三五不時地來給進出書房,想同李景隆上報,但又不敢叫醒李景隆。
“陳小哥,你是有什麼急事嗎?”張信見陳生在書房裡來回晃盪,搞得他也無心做題。
陳生道:“有人向小公爺送拜帖,約著去安樂軒食膳。”
張信同李景隆待了兩日,被他這般玩弄,便已覺得身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對陳生也產生了同情。
書房外傳來楊管事的聲音:“公爺,您回來了。”
來者是李文忠,他對楊管事揮了揮手,道:“景隆呢?還在書房嗎?”
“是。”
李文忠也知道李景隆找來了三個書生來家裡,今日上朝的時候得知張信三人裡有兩個中了舉人,使得他是震驚萬分,這要是讓李景隆胡鬧下去,斷了人家的前程不說,想必朱元璋也不會放過他。
楊管事一臉苦相,在他得知張信三人後,他便跑去看了鄉試榜單,有兩個人是中了舉的,就算他們資質一般,但都是有些許功名的讀書人。現在的皇帝對讀書人看得重,事事都要學而優則仕,再看李景隆,動不動就是動輒打罵,各種胡鬧,眼看還有半年就要會試了,這次要是錯失了,便又是三年,張信三人沒有狀告李景隆就是萬幸了。
而在楊管事心裡,若李文忠不作為,說到李景隆,反而耽誤了張信三人的前程,這要是將此事傳出去了,也不好聽,況且,惹上官司就更不好了。
自從楊管事昨天聽到張信三人的滋哇亂叫,就曉得了李景隆是暴力教學。他也跟了李文忠有個半輩子,自然是知道李文忠的擔憂,苦笑道:“公爺,小人有話說,但又不知當講不當講。小公爺自強迫三個書生拜他為師,便叫他們來國公府讀書,額...這...公爺,你怎麼看?”
“本公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李文忠說道,隨後便進了書房。
“公爺。”陳生慌忙道。
而張信三人也不傻,陳生都叫李文忠公爺,他們也異口同聲道:“學生見過公爺。”
“你們出去吧,本公有話同景隆說。”李文忠揮手道。
“是。”陳生帶著張信三人出了書房,給李景隆和李文忠留下獨處的空間。
李文忠看著呼呼大睡的李景隆,一下子便來了氣,走到跟前,一腳將太師椅踹倒。
李景隆咚的一聲,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從夢境中醒來。可能是他有著起床氣,也許是不滿有人打斷他的美夢,還對他的太師椅動手,害他倒地,怒氣衝衝地謾罵道:“那個挨千刀的踢本小公爺的太師椅。”睡眼矇矓的李景隆,根本沒察覺到李文忠,對這空氣喊道:“陳生!你死哪去了!給本小公爺滾來!”李景隆喊了半天也沒見陳生身影,自從地上爬起,剛想破口大罵,就瞧見他的便宜老爹李文忠,這下真是社會性死亡。李景隆磕磕絆絆地說道:“哈...爹,你怎麼在這?張信他們呢?”李景隆見書房內不見了張信三人的身影,岔開話地說道。
“你太胡鬧了!明日你就要去雲南了,你不也準備準備,學些防身的,你可真行,還在這誤人子弟!”李文忠怒道。
李景隆不甘道:“不是,我怎麼就誤人子弟了?”
“你!”李文忠被李景隆氣得無話可說,氣憤地連甩三下大袖,道:“我看你能有多大的本事,你最好能將這三個書生教出個功名利祿,否則別怪陛下拿你問責。”李文忠忠告著李景隆:“還有,你要沒成事,便是胡鬧,誤國誤民,那這次的懲罰就不是讓你去雲南平定苗疆動亂那麼簡單!”
李景隆覺得李文忠對他是沒有任何信任的,不信他能教張信三人,從而讓他們考取功名。
使得李景隆也怒氣橫衝,絲毫不顧及李文忠是他的父親,道:“你不信我!”
“你個逆子!”李文忠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扶在桌角上。
“你賭不賭我能教出個狀元!”李景隆硬氣道。
李文忠不假思索道:“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