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上沒有絕對的保證,就像每場手術都會有著不一樣的風險,就算是最小的手術,也需要病患簽字的道理一樣。
同樣是學醫的他,怎麼能保證得出來,未出世的孩子一定是健康的呢?
“火差不多快滅了。”他轉過頭,看著越來越小的火堆,抱著她站起來,“我們回房去休息吧,好晚了。”
虞初不再追問,有時候迴避就是答案,她雖然情緒不好,但也不會死追著問。
屋內。
小寶抱拿著插著兔子的架子,一邊往廚房裡面跑,一邊請傭人幫忙。
“阿姨阿姨,好燙好燙,快幫我接一下,你要拿上隔熱手套哦。”他招呼著傭人過來幫忙。
傭人快一步接住,然後看著烤得火候正好的兔子,不禁嚥了咽口水:“小寶,這是你烤的嗎?你什麼時候還會烤兔子?”
“我沒那麼厲害,是風叔叔烤的,你幫我分成三份吧。”小寶吹著小手,本來祁風叫他拿手套再拿,但他感覺可以拿得住,到拿過來之後,才後知後覺的燙。
傭人幫忙切成幾份,分別放在三個不同的盤子。
小寶分別送給小洲、小詩一人一份,然後抱著最後一份,在家裡繞來繞去,最後來到了,平時家裡人不會怎麼來的房間。
咚咚咚——
輕輕的敲門聲,在夜裡響得清晰。
屋內傳來一道疲憊的女聲,有點啞:“誰啊?”
“奶奶。”小寶把盤子放在門口的地板上,沒有要進去的意思,“我剛在外面看到你房間的燈是亮著,給你帶了點夜宵,你吃點哦。”
他想著,虞老師喜歡吃的東西,奶奶應該也喜歡吃。
因為這段時間以來,家裡沒有幾個人跟白惠說話,也不怎麼有人提起到她,只是小寶喜歡在南岸居亂跑,有好幾次聽到奶奶在無人的走廊角落,問家裡的傭人,虞初的身體情況如何?
為了防止白惠拒絕,小寶放下就跑了。
良久,房門緩緩開啟,穿著睡衣的白惠,看著地上的兔肉,眸底情緒晦暗。
她身體的傷其實已經好得差不多,但海外聯絡那邊,出於好意讓她在家裡過完年才對接,她想過找其他方法獨自離開。
但發現之前能聯絡上的渠道,都被某種力量控制,根本沒辦法再幫到她,簡而言之,她現在想出國,都沒有辦法出去。
連買張機票,系統都會幾次崩潰出現問題。
至於是誰在後面操控,她想,應該是跟傅家人有關。
她蹲下來端起小寶送的食物,又看向小寶離去的方向,唇邊勾起一絲淺淡的笑意,不管怎麼樣,長輩對孩子始終是疼愛的,更何況三小隻那樣可愛。
再這樣逃避下去,也不是辦法。
她決定,要從房間裡走出來了。
次日。
虞初扶著腰從房間出來,準備去後院轉轉,看看風景時。
忽然看到後門處,立著一道熟悉的身影,穿著深色系的衣衫,遠遠就透出一股子嚴肅感。
“老師。”她喜出望外的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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