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又問:“你想和我離婚麼?”
顧北笙:“……”
這是不是太直接了一些?
她確實想一個人跑路,去找爺爺,找師哥們,但是,她也要治好傅西洲的病。
一想到,未來他可能會死。
心臟抽疼了一下。
她不想他死,如果不是他的妻子了,他一定不會接受她的治療。
思及此,撒了個慌:“怎麼會?誰不想做傅太太呀。”
傅西洲藉著月光看到了她明媚的笑容,淺淺如風,很美。
如果不是在這個笑容之前,先看到了她眼中的猶豫,他會相信。
他如峰的長眉微挑,嗓音寒涼徹骨,眼底盡是冷意:“你不覺得很假?”
顧北笙:“……”
假?
可她現在,的確不想離婚啊。
傅西洲沒等她回應,起了身,大步流星的往來時的方向走去,留下一個冷峻的背影。
顧北笙頓時風中凌亂了,連忙站了起來,朝他喊道:“傅西洲,你往哪走?”
“下山。”
聞言,顧北笙連忙跟了上去。
走到長廊時,那令人窒息的黑暗再一次襲來,她裹緊了身上的羽絨被。
果然,傅西洲還是那個陰晴不定的男人。
剛才那麼溫柔,這一瞬間,就恢復原型,居然把她丟在山上。
她抬眼看去,尋找傅西洲的身影,神不見五指,頓時有些恐慌了。
忽然後悔走得太快,連手機都忘了拿,好歹也能照一下亮。
有些懊惱,大喊道:“傅西洲,跑那麼快做什麼?等我一下啊。”
語氣夾雜著一絲怒意。
“嚷嚷什麼?”
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離得很近。
顧北笙摸索著往前走了一步,就撞到了他的背上。
顧北笙:“……”
傅西洲能借著一點點光看到她大概在哪個位置,卻也看不清其他。
雖然很黑,但也不至於他就在面前,她卻看不到。
皺眉問:“你是不是有夜盲症?”
顧北笙咬著嘴唇,沒有說話,身體在輕微的顫抖著。
傅西洲又問:“你好像很害怕夜晚?”
顧北笙低著頭,最不想記起的記憶如同放電影一般,在腦海裡一點一點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