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星湳趁著樓梯燈光轉換黑暗那幾秒，貌似不經意地在阮綺年發邊落下一個吻，又腳步匆忙下樓去。
他回頭望，她壓著腳尖，昂著頭，眼睛睜得微大，匈前曲線明顯。
他心不自覺地歪了幾秒鐘，又被身旁人的話語拉回思維，抬步朝酒櫃邊去挑酒。
“年年，有空跟我聊一聊嗎？”狄冰清不知何時站在阮綺年身後。
阮綺年心慌兩秒，不知狄冰清剛才是否看見些什麼。
她手指捋鬢邊散發到耳後：“好。”
狄冰清引著阮綺年到一樓側邊的小陽臺，這裡雖揹著風向，但嚴冬時分，寒風仍是料峭。
好在兩人在暖呼呼的室內呆了小半天，一時半會兒反而覺得迎風絲絲舒爽。
“我知道你和翟星湳的事情了，那夜在內環高架的衝突，我看了個全部，瞭如指掌。”狄冰清笑，眼尾微微上翹。
阮綺年慌了下，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手包，貼在腹部。
她故作自然地笑：“狄院長知道就知道了吧，想找我聊什麼呢？”
沒料到被她反將一軍，狄冰清微徵，又道：“你喜歡星湳？這樣嫁給他，不覺得對不起自己的人生嗎？”
對方慌神，阮綺年反而輕鬆了：“你想嫁給翟星湳，是因為喜歡他嗎？難道不是因為他能給帶給你的虛榮和利益？”
她還記得在麗思卡爾頓酒店安全通道里，聽見狄冰清和男人私會的場景。
狄冰清道：“我真心喜歡他，與喜歡他能帶給我的虛榮和利益，並無衝突。難道喜歡人的外在和附屬價值，就不算喜歡嗎？”
阮綺年淡然：“我沒興趣討論什麼喜歡不喜歡。所以狄院長是在勸我離開翟星湳？那你還是直接找翟星湳吧，只是恐怕他不答應。”
狄冰清意外，這姑娘平時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人又年輕，本以為啃不動翟星湳這塊石頭，可以從她入手，誰知這姑娘竟是個不好欺負的主。
擰著眉，狄冰清憤慨道：“你真是寡廉鮮恥，居然和自己的哥哥苟合。”
“苟合？”阮綺年怒極反笑，“我和他的事情，連法律都認可，你有什麼資格對我們的私事進行道德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