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鄒董沉浮商場數十年，在此情此景下，又有些微醉動情，說出的一些真心話。
阮綺年頷首：“明白了，多謝。”
鄒董勾勾唇，又啜一口酒，心想，真正又有幾個年輕人能明白？人都是要跌跌撞撞，經歷過巔峰與低谷之後，才能逐漸領悟。
一進到場內，找翟星湳聊天的人就蜂擁而至，阮綺年在一旁應和著。
男人麼，聚在一起，不是談事業，就是談女人。這種商業社交場合，不適合談女人。
翟星湳和他人聊天，不是X總就是X董的，聊些政策和方向，低投資高回報的領域，或者是公司的運營狀況，交換各種商業資訊。
有時候短短几句話，就能促成一個上億的案子，值錢的永遠是資訊。
阮綺年經驗淺，並不能全然理解他們聊的事情，有些話題她能插上話，有些話題她插不上，只能微笑頷首瞬間覺得自己中文白學了，這些人說的中文詞，怎麼愣是聽不明白，她嘗試著轉換成英文單詞，還是不得要領。
“阮小姐。”男人聲音聽起來很熟悉。
阮綺年轉身，見趙嘯那一張似笑非笑的臉，右耳邊耳釘閃著光，依然是寸頭，配著一身西裝，有些痞氣。
她打招呼：“趙總。”
“昨兒晚上，我真的是開玩笑的，你可別跟湳哥鬧彆扭，我在這裡跟你賠罪了。”趙嘯舉杯碰了下她手裡的酒杯，笑得討好。
想起昨天晚上那烏龍，她本想說沒事，可又覺得膈應，索性岔開話題：“怎麼沒看見陳蕊？”
陳蕊偶爾會成為趙嘯的女伴，陪他參加一些社交場合，這也是趙嘯這個老闆，對手下員工的提攜。
趙嘯挑眉，手指抓抓顴骨，心想糟糕了，肯定惹得這兩口子吵架了，難怪今天湳哥不搭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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