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秋霜問:“四哥怎麼跟沈哥哥來這兒了?你們自己來就算了,怎麼還帶了不相干的人?”
成文鈺挑眉,不贊同的看了成秋霜一眼,還給了她一個不要無理取鬧的眼神,她卻根本不買賬,只覺得一腔怒氣沒地撒,還理直氣壯的反問回去:“難道我說錯了嗎?”
她冒著火光的眼睛落在溫玉身上,從知道沈驚宴要娶這個討厭的人起,她的氣就沒有順過。
若不是被家裡人攔著,她早就跑到蘇府指著溫玉的鼻子罵了,又豈能忍到今天?
終於忍到今天見到本人,成秋霜覺得她心口的那股氣壓都壓不住。
白荷嘲諷地看了成秋霜一眼:“這有的人,真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成秋霜一拍桌子:“這裡什麼時候輪得到一個狗奴才說話了?”
白荷氣的也是一拍桌子:“你就好了?小姐的身子奴才的嘴。”
成秋霜的眼神更冷更狠了,眼看就要與白荷打起來,成文鈺一把拉住了她手腕,她這才沒把手裡的碗砸過來。
溫玉除了覺得成秋霜舌燥,連個眼神都不屑給,只是這享用美食的心情到底受了些影響。
更何況,沈驚宴那麼個人,她並不想與誰爭。
放下筷子誰也沒看:“白荷,走了。”
“哎!”白荷歡歡喜喜的應了一聲,心裡對沈驚宴招來這麼一朵爛桃花也有些怨氣。
她雖惹不起他,可她有擋箭牌啊!
成秋霜以為她這是心生畏懼,連個屁都不敢放就要跑,心裡十分不屑的同時還有些幸災樂禍。
看她怎麼跟她鬥!
沈驚宴沒阻止溫玉,只是接過白荷手裡的活給溫玉的面紗繫好,溫聲對她說:“我送你回去。”
活被搶的白荷不屑地切了一聲,有些挑釁地看了斜對面的成秋霜一眼,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秒殺她。
成家知道沈驚宴身份的人也不過就那幾個,但在這些人裡,卻不包括成秋霜和成文柒這兩個沒腦子的。
成秋霜是家裡唯一的丫頭,從小就被寵著疼著,要什麼有什麼,平常家裡人都讓著她,對她千依百順,除了成文柒,所以成秋霜一點都不喜歡這個四哥,經常跟他不是吵就是鬧。
從小到大敢給她臉色看的人屈指可數,在那屈指可數的人裡,都是她們成家人,她什麼時候受過外人的氣?
可是此時除了氣,她更多的是受傷,因為沈驚宴的舉動而受傷。
這些日子,因為她是成家小姐的身份給她帶來了不少便利,讓她與沈驚宴熟識起來,她追著他沈哥哥的叫,他雖總是疏離,卻看在成家的面子上給了她禮貌。
再說她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他自然也不會駁她面子,雖然每次她都是追著自家兄長硬要往他面前湊,到底是讓她自得意滿的覺得她與他關係不一般。
憑著這幾分她以為的不一般,她覺得他在她面前是有優待的,可是。
見他要跟溫玉一起走,成文霜急得站了起來,氣焰全無不說,還覺得委屈,“沈哥哥。”
沈驚宴驚豔的眉眼已極盡不耐,他不搭理她,只是不屑理,他清冷的眸光從成文鈺身上掃過,“大公子,令妹實在沒規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