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愣,被他這一問問的怒氣封頂,他竟然還問太子還在不在!他這是生怕太子沒死不成?
見皇后氣得渾身發抖,哆嗦地半天沒一句話,他乾脆看向明德帝,最後詢問的視線落在一旁微微弓著身的秦公公身上。
秦公公眼觀鼻鼻觀心,看完陛下看皇后,最後支吾了句:“太子殿下受了些傷,需得養上一段時間。”
沈驚宴輕笑:“也就是沒死嘍,還真是可惜。”
皇后氣得想吐血:“陛下!你聽聽他說的什麼話?就衝他這話,臣妾就不信這場刺傷他是清白的!他巴不得我兒沒活著回來,其心可誅!”
看著暴怒的江皇后,沈驚宴悠悠地穩坐釣魚臺:“若真是我,我不會讓他活著回來。”
“你!”凌遲般的眼神瞪了沈驚宴半響,最後江皇后將苗頭轉向那個真正手握生殺大權的人:“陛下!您也聽見了,他剛才說了什麼!他果然是想害死臣妾的孩子,陛下,這件事無論如何您都要給臣妾一個說法!否則難以服眾!”
沈驚宴根本就沒將皇后放進眼中,冷笑了聲:“我若是想殺他,他早就死了。”
“陛下!”皇后又是一陣驚叫。
明德帝被吵的不行,腦子嗡嗡作響,他不耐擺手:“行了!這件事疑點重重,老五回去閉門思過,等事情查清了再說!”
沈驚宴沉聲:“兒臣告退。”
皇后只覺得窩火,一腔怒氣怨憤卡在心口,上不去下不來,活生生堵出一口淤血來,只覺得嗓子眼腥甜。
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她說什麼也不甘心,可看明德帝那樣子,就算她不甘心又如何?當即咬著牙把即將脫口而出的話打落牙齒和血吞。
他果然是偏心那個兒子的!
江皇后陰沉沉地沉著臉,扣在一起的雙手一緊,這個禍害,果然不能留!
溫玉這一睡,就睡到日暮時分,在床上走了會兒神,就見溫晴進來了。
見她睜著眼睛,溫晴溫婉一笑:“醒了,餓不餓?”
也不等她回話,溫晴自顧自地把食盒裡的食物拿出來擺上。
溫玉坐起來,靠在忙碌的溫晴的後背上:“真香。”
溫晴轉身揉了揉她的頭:“去洗洗吃飯。”
帶著惺忪,溫玉也暖暖一笑,像只慵懶的貓:“好。”
姐妹兩私底下吃飯,倒是沒有食不言的規矩,溫玉問了句:“聽說太子遇刺了?”
皇家的事情,是絕不允許她們這些人私下討論打聽的,更何況這帳子還不隔音,隔牆有耳。
瞪了她一眼,溫晴警告:“好好吃飯,那些都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
溫玉悶悶地哦了一聲,又問溫晴:“聽說阿孃最近在給你相看人家?看得如何了?”
溫晴不自在地瞪了她一眼:“這也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
眨了眨眼睛,溫玉湊近揶揄:“二姐可是有相中的?”
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你若是再這樣這飯你就自己吃吧!”
“哦。”溫玉瞭然地拉長音:“二姐這是有看上的了,哪家的公子?姓甚名誰?長相如何?人品如何?”
溫晴是真的被她逗惱了,又羞又臊,冷著臉瞪她:“我看你是一點都不餓。”
說著,她就開始收拾碗筷和飯菜。
溫玉去搶,卻是一筷子沒搶著,眼睜睜地看著她把筷子也從自己手裡收走,“二姐……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