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陛下恩准,部分官員可以攜家眷參與,將軍府自然能獲此殊榮。
溫玉本不想去,偏還有一齣戲要看,更何況沈驚宴還特地叮囑了溫痕這個當父親的,溫玉就是不想去也不行。
浩浩蕩蕩的隊伍前往獵場,沈驚宴並沒有坐馬車,騎在馬上弛聘的他一路上收割了不少少女的芳心。
聽見動靜,唐言淑身邊的婢女掀開簾子一探,就見一襲紅的沈驚宴頂著晨光懾人奪魄疾馳而來。
舉著簾子,書棋激動地對自家小姐道:“小姐,是五皇子。”
唐言淑一整,面色羞怯帶喜,就要伸頭去看,忽然又想起他昨天才傳出來的緋聞,說他前晚於瀟湘館留宿在柳紅顏的房中,那幾分驚喜頓時變成了酸意。
“與我何干?”
書棋打趣:“五殿下馬上就要到我們這兒了,他騎著馬,就算小姐想看也只能匆匆瞧上一眼呢,小姐當真不看?”
唐言淑有些猶豫,她靠在車壁上正猶豫不決,書棋焦急催促:“小姐,五殿下馬上就要到我們這兒了。”
馬蹄聲漸近,踢嗒踢嗒的像踩在唐言淑的心上,最終她還是安奈不住地放下書伸著脖子看了去,卻也不過看見沈驚宴一個模糊的剪影從眼前閃過。
不等她細看,馬蹄聲忽然停止,與隨行隊伍的聲音混在一起,不疾不徐的。
見沈驚宴放慢速度與前面的馬車並駕齊驅,書棋的臉色變了變,欲言又止地看了眼自家小姐:“小姐……”
唐言淑撩開簾子一瞧,就見那美輪美奐的男子與前面的那輛馬車走在一塊兒。
她知道,前面那輛馬車是溫將軍府的。
沉著臉放下簾子,唐言淑狠狠看了眼便收回目光。
書棋為自家小姐抱不平:“就那溫三小姐那個樣子,真不知道這五殿下是怎麼想的,她連小姐你的一隻腳都比不上。”
拿著手中的詩集,唐言淑卻是一個字都沒看進去,腦海中想的卻是太后對她說的那些話。
走了會兒神,唐言淑這才回神淡淡地道了句:“有時候,眼睛看見的不一定是真,溫府好歹也是將軍府,五殿下雖是皇子,有些事情也是身不由己的。”
書棋點了點頭,給唐言淑倒了杯茶。
兩人的聲音很低,混合著嘈雜倒是也不擔心會被人聽見,若不是貼著車廂偷聽,還真不會有誰能聽見。
相比後面的低調,前面的人就要張揚很多了。
沈驚宴騎著馬才在溫玉的馬車邊並行,就揚起聲音與裡面的人打招呼:“玉兒。”
他生怕裡面的人會聽不見,那聲音揚的別提有多高,含笑的聲線帶著幾分寵溺。
溫玉在馬車裡挺屍,隨即又聽那聲音說:“玉兒可累?”
溫晴看了眼不動如山的溫玉,覺得這樣涼著五殿下似乎不太好?便掀開一點點簾子對沈驚宴歉然:“五殿下,早上起的太早,家妹想是太累,這會兒睡著了。”
“睡著”的溫玉樂得順從溫晴的說法睡著,坦然地躲在裡面不與理會。
沈驚宴文雅挑眉,“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