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可以像男人那樣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過得不幸福可以對男人說和離,男人也會給予女人尊重,一生只能娶一個妻子。
師傅在她的心底種下了一顆種子,那樣的世界可能嗎?她不知道,但她有能改變規則的機會和能力為什麼就不能讓這世界變成她和師傅希望的樣子呢?
但在這之前,這江山不能易主,她必須順利繼承皇位,否則所有的東西都是空談。
她覺得,那大概就是她心中的海晏河清吧?
一番勸誡,迎接她的卻是女皇陛下砸過來的硯臺,理想中的疼並沒有發生,有個黑影將她護在懷裡,那硯臺重重砸在他頭上,鮮血直流。
“你……”她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為她承接陛下的怒火。
那時沈驚宴剛到她身邊做侍衛沒多久,她與他之間還沒什麼感情可言。
若硬要說感情,便也只是她對他的救命之恩吧。
她與他之間的相遇說起來挺俗套,他受了傷,是她遇到把他撿了回來。
她發現他武功還不錯,便留他在身邊做了個侍衛。
她不過就是提了一下,也沒想強留他,他想也沒想,就爽快地答應了。
肚子一陣揪疼,溫玉幽幽轉醒,一睜開眼就是那張驚豔絕倫的妖孽容顏,她這才知道自己做夢了。
夢裡的沈驚宴一身黑,雖已記不清他的五官輪廓,卻還記得那時的他稚嫩青澀,五官沒有現在這麼濃墨重彩。
那個被硯臺砸出的疤隱在他額際的墨髮裡,若影若現,那些一瞬間,情真意切的維護難道也都是假的嗎?
肚子一陣一陣地疼,明知道這樣會弄髒衣服和床,可她就是不想動。
她眨巴著眼睛無奈嘆息,溫家給了她一直期望的溫暖,她也願意為了這溫暖放棄一切,可也只是願意罷了,她知道她不能。
既然她還活著,就不能忘記曾經的期望和夢想,因為那夢想,並不僅僅只是她一個人的。
“呃。”疼地捲縮起來,細微的呻.吟驚醒了一旁的沈驚宴。
曾經經歷過許多次這樣的場面,他自然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先吩咐了人去準備薑糖水,他回到床邊拂過她臉頰上的髮髻掛在耳後:“很疼?”
溫玉咬著唇閉著眼睛不看他,有些人的溫柔就是毒藥,有著致命的功效。
這種毒,她再不想經歷一次,再不想被侵蝕地病入膏肓。
身子一輕,她被抱了起來。
溫泉池的池水暖暖地將她包圍,把她疼痛不止的小腹也烘地暖暖的,她無力地靠在他身上,總算好受了一些。
不管她是溫玉還是南歌,在月事方面,腳步出奇的一致。
來月事泡溫泉是南歌的習慣,對南歌再熟悉不過的沈驚宴自然深知。
好受一些了,溫玉這才眨巴著眼睛,輕佻地吐了句:“看來殿下照顧過不少女人,倒是挺得心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