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惹陛下不快,他最後怕是還要吃板子,最終落得個被人抬回來的下場。
天下起雨來,春雨纏綿,帶著磬骨的寒意。
久等不到父親回府的訊息,溫玉來到前廳,家中人皆在此等候:“父親還沒回來嗎?”
見她衣衫單薄,大哥溫時儲拿了斗篷給她披上:“你怎出來了?你風寒還沒好呢。”
溫玉凝眉,擔憂地看著皇宮的方向:“大哥,你有進宮的法子嗎?不能讓父親這般執拗。”
要知道,上位者雖喜歡像溫痕這樣一根筋,沒什麼腦子的臣子,但在有些時候,這優點也會變成致命的缺點。
相比下,他們更喜歡進退有度的臣子。
溫痕這麼做,溫玉大底也明白,一,他是真的想退掉這門婚事,二麼,是做給天下人以及陛下看的。
告訴陛下以及天下人,他不看好這門婚事,更不喜歡這門婚事,也不想與五皇子有半分干係。
他有多決絕堅定,陛下就會有多放心,將來就算與沈驚宴結親,經過這一出,被嫌棄的沈驚宴只怕也不會與將軍府走太近,畢竟樑子已經結下。
戲唱到此處,她這個當事人怎麼能不出面?更何況外面下著雨,她總不能真叫自己父親在雨裡站到天明。
溫玉進宮的時候,沈驚宴正因為被溫將軍嫌棄的事情找他理論,兩個人在勤政殿外直接吵了起來。
一個罵對方紈絝,一個罵對方老頑固,勤政殿裡面的人就這麼任他們在這兒吵,也不管。
他們越是臉紅脖子粗,裡面的人也越高興吧?
溫玉由溫時儲攙扶著一路走來,身上出了一層薄汗,臉頰微紅,圓潤潤粉嘟嘟的臉蛋比上了胭脂還粉嫩。
收了傘,先對沈驚宴行了一禮,這才看向自家父親:“父親。”
“你風寒沒好,怎出來了。”溫痕心疼不已,一想這風寒是因為那個紈絝,對沈驚宴就更沒什麼好臉色了。
被瞪了一眼的沈驚宴笑著拽過溫玉:“既然溫將軍這麼在意玉兒生病這事,吾便把玉兒接到府上養病,養好了再給溫將軍送回來,如何?”
溫玉驚悚,玉兒?她何時與他這麼熟練了?不要臉!
雖是在徵詢老丈人的同意,他卻是根本就沒打算給人回答的機會,抱起溫玉就走。
溫玉當場就想劈了他,卻礙於這是皇宮不得造次,憋了半天最後只得一句:“登徒子!”
嬌嗔似的嗓音惹得沈驚宴魅笑一聲,聲音狂放:“夫人可是害羞了?”
溫痕的臉色一陣白一陣青:“五皇子!你不要太過分!玉兒還沒有與你成親!”
他這是要毀了他家三丫頭的名聲啊!登徒子!紈絝!
然而沈驚宴接下來的話叫溫痕差點氣死當初,“吾與玉兒已有肌膚之親,成親不過就是走個過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