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白荷道:“奴婢怎麼覺得一股子酸味?”
溫玉冷不丁地瞧了她一眼,白荷這才收斂:“沈驚宴為了那柳紅顏不被欺凌霸辱,可是答應了要娶她,與你同一天成婚,你這可是沒進門就已經失寵。”
溫玉惱了:“誰說我要嫁給他?”
“姑娘,聖旨都下了,你還想抗旨不成?沈驚宴可不是齊豫那些阿貓阿狗。”
忽然,溫玉笑了,精光閃閃的盯著白荷:“這年頭,不是流行替嫁……”
白荷戒備,立刻領悟到什麼:“少來!”
見她笑,白荷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為了扳回一局,她在畫上的人與溫玉之間徘徊,不留情面地咂舌:“你和這畫上的人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真不知道那沈驚宴的腦子是被哪隻蠢驢給踢了,竟然要娶你。”
想到什麼,她忽然嚴肅認真起來:“喂,你該不會是被識破了吧?”
白荷畢竟是丫鬟的身份,百花宴雖與溫玉一起進宮,卻只能在外宮等候,但葉子畫的事情她也有所耳聞。
溫玉凝眉,聲音冷沉:“不會!”
不過一幅葉子畫,並不能代表什麼。
再過一段時間,溫玉就要嫁給五皇子,能跟三姐姐一起玩的日子將一去不回,溫行想想都捨不得。
他想留住這最後的美好時光,於是天未亮,他就去菡萏苑把睡夢中的溫玉喚醒。
清風山頂。
春寒料峭,山野露重,白荷和溫行點了個火堆,一邊烤火一邊烤從家裡帶來的地瓜,喝著小酒,不亦樂乎。
這兩人倒是有準備,興致盎然,溫玉卻覺得很造孽,她對看日出什麼的不感興趣啊!只想睡覺!
隨著飄散出的地瓜香,肚子裡的饞蟲迫使她剛有了那麼點興趣,忽聽周圍傳來異動。
“誰?”戒備的眸光卻是什麼都沒有看見。
溫行:“沒人啊。”
也沒看見有人的白荷說:“可能是野獸吧。”
窸窸窣窣的聲音時有時無,溫玉不放心,拿了弓弩起身:“我去看看能不能打只兔子回來加餐。”
走進叢林,後背一涼,她的脖子已經被人勒住:“噓,不要出聲。”
溫玉驚訝他的動作如此之快,她甚至都來不及反應。
這熟悉的聲音和氣息讓溫玉嘆了口氣,隨即便是厭煩:“殿下,我覺得我們的八字實在不合,為了能讓臣女多活幾年,我們的婚事不如就算了吧。”
潺潺的笑聲玩味的在耳畔飄蕩,沈驚宴微愣後也倍感驚詫:“竟然是你,吾倒是覺得我們很有緣分。”
“就算有緣也是孽緣,像殿下這種人,就應該找個命硬的女子為妻,否則不夠殿下坑,反而會累殿下名聲,說殿下克妻。”
聞到血腥的氣息,溫玉擰眉,愈發覺得頭大,真是每次遇到這人都沒好事。
“你受傷了?”
“一點小傷。”
“去那邊看看!”搜尋的聲音讓兩人都是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