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知道,這些人肯定是衝著沈驚宴來的,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卻知道若被他們找到沈驚宴,她們只怕也要受他連累凶多吉少。
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她還需幫他一幫。
馬車就在不遠處,溫玉靈機一動,扶著沈驚宴上了馬車。
幸好白荷和溫行準備了酒,為了蓋住沈驚宴身上的血腥氣,溫玉把酒灑在身上。
簾子被掀開的時候,溫玉正在換衣服,見有人掀簾子,她花容失色,忙抓著衣服擋住胸前春、光。
“啊!你們是什麼人!”
那人絲毫不覺得抱歉,聞著酒氣,淡淡的看了眼溫玉,又掃了眼車裡,沒瞧出什麼來這才放下簾子對他們的頭兒搖頭。
聽見尖叫,不遠處的溫行和白荷忙跑過來。
“你們是什麼人!將軍府上的馬車也是你們能隨便翻的?”
溫玉暗誇了溫行一句聰明,不管對方是何人,聽見將軍府的名號,也不敢太過分。
而且他們剛才什麼都沒有找到,就更不會怎樣了。
“撤。”
一聽是將軍府的馬車,那些人果然沒再做什麼。
一身的酒氣,難聞死了,溫玉正換著衣服,坐墊忽然被掀開,沈驚宴一出來就瞧見一個如凝脂的背影。
那又肉又圓潤的雙肩一抖,衣服便將那凝脂如雪遮的乾乾淨淨。
沈驚宴惋惜地咂舌:“其實你可以慢一點穿,不急。”
溫玉並沒有被看的嬌羞和驚慌,她一邊系衣帶,一邊回頭淡淡的看了沈驚宴一眼:“我不介意剜了你的眼睛。”
“呵,果然最毒婦人心。”沈驚宴輕笑。
“那些人或許還會去而復返,又或許留了人在暗處觀察,你不要出來。”
枕著頭,沈驚宴懶洋洋的問:“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如果不是認識她們,他都要懷疑她們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溫玉想了想,回道:“當然是取你狗命,這樣我既不必嫁你還能多活幾年,多好。”
沈驚宴不但沒生氣,反而笑了:“都說溫家三小姐溫吞怕事,吾瞧著你膽大的很。”
“流言止於智者,這個道理殿下不懂?”
溫玉忍不住回頭又看了一眼,就見那眉目驚豔的男人笑得像朵招搖的花。
誰能想到,曾經那個身上總透著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之氣的人,如今會變成一個妖孽?
到底哪個才是他的偽裝?還是他真的變了?
也是,那個時候他不過是她身邊的一個侍衛,命如螻蟻,如今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自是不可同日而語。
“想必殿下身上帶著金瘡藥,煩請殿下處理傷口的時候不要把血遺留在車上,我討厭血。”
不等沈驚宴說話,溫玉已經下了馬車。
見溫玉表情有異,再一想剛才的事,白荷和溫行默契的沒有多問,所以當他們看完日出上車看見沈驚宴的時候,都沒驚訝。
對這個長相妖豔,花名在外的未來三姐夫,溫行實在喜歡不起來,畢竟前兩天他為瀟湘館頭牌出頭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害得現在全上京的人都在看他三姐的笑話。